“是为难不住。”封桀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担心道:“我怕他跟内阁那边合起伙来给你挖坑。”
毕竟携带炸弹当街炸车的恐怖事件都能发生,那些人也没什么再做不出来了。
“我就去了趟警察局。”时荞跟他解释:“关于你的事。”
封桀那场案件,是引起京城居住人民恐慌的源头,万一下次再发生,那种炸弹可是违禁品,导致上边很重视,可就算封振荣一直施压,结果也迟迟未出。
时荞今去走了一趟,那边对她是毕恭毕敬的,可那些人给出的辞却是:没有线索,还一直在调查…
不用,也知道背后有什么人在搞鬼,或者背后有不敢查的人,但封振荣这边又不敢随便找个替罪羊糊弄,干脆的就一直悬在这了,反正华瑞商会这会儿跟时荞斗得厉害,繁杂至极,也没什么人会管他们,也没人敢动他们。
时荞知道这一点儿,她去也没想要什么结果,就是给一些人看这做样子而已。
封桀透过头顶的玻璃,盯着灰蒙蒙的,眸低深邃如渊:“你应该知道封振荣想杀我的,我那既然站在那,向他们出了宣战的话,就想好要面对一切,之前想杀我的,都是背后动作,像你以前见到的那些杀手,现在怕是容不得我了,所以铤而走险的用了炸弹,其实我很清楚,就算那些人不动手,封振荣也会出手。”
他语气很平静,也听不出什么哀伤难过,像无关紧要。
时荞拿了去疤的药膏出来,给他脑袋左侧那边的伤口搽药,声音放的很轻,却很笃定:“他不会杀你的。”
封桀冷笑了一声:“我母亲死在他手里的。”
时荞手上顿了一下,又绕到后边摸他后脑勺,那边的伤已经好了,就留下了个包,还有些淤血,需要时间慢慢的化,胳膊上也有伤,除了腿上的针线还没拆,不能动,落了一身疤之外,能吃能喝并没什么大碍了。
她把药收起来,去端了热水,拿了内服的药给他吃。
等他吃完了,才道:“正因为此他才不会让你死,顶多是废了你,让你彻底成个废物太子爷。”
封振荣是忌惮封桀的,所以在当初他一会来,就让他成为封家第一继承人,封桀自己也挺有能耐,凭借着自己惨无壤放肆不羁的性格和手段,让他成为了京城人人提起都退避三舍的魔头太子爷。
封振荣摸不清他那些年做了什么,又学了什么手段,就只能把他捧起来,再毁了他。可不曾想,封桀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行事完全靠自己开心喜好。
封桀哂笑了一声:“他的私生子可不止一个。”封麒能跟他母亲一起住进封家,那也是这女人手段厉害:“他当年就是为了个女人,顺带想封口,就在我妈妈住院时,动了手脚,让她抑郁成疾的病逝。”
他母亲娘家没人,所以无人报仇。
封桀抓住时荞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要对封家或封振荣动手,杀了他都可以,半点儿都不用顾忌我。”
顿了顿,他眸光放的更柔了,弯如清月的桃花眼含着深情:“我当初出手掺合康沥水的事,并不是想阻拦你做什么,只是不想让你的手上染脏血,我不怕,因为我本来就恶名在外,你不一样,你是个姑娘家,该干干净净的被娇宠着,而不是拿着刀染血,黑暗和见血的事,交给我来帮你做。”
你是个姑娘家,该干干净净的被娇宠着。
这是平生第一个人,跟她这样的话,这个人是封桀,那个自就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做公主宠的人。
时荞眼睛轻眨,突然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