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干你。”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陆枝遇难堪而怒视的脸,又补了一句,“第一次,我不会太深,会先用嘴让你爽到,我能想象,味道肯定跟强吻你一样香甜。”
杜越泽把她圈在怀里,但只在口嗨,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陆枝遇惊慌的脸颊恢复了平静,冷静地说:“你不是说要送我生日礼物的吗?那礼物呢?就是现在这种惊喜吗?”
杜越泽听出了陆枝遇语气中的嘲讽,宛如给炸毛的猫咪顺毛般在她的背上轻轻滑动着,眼中沉淀着思绪,“我如果愿意,现在你早在我的床上了,我又何必那么大费周章地来找你。”
身后一凉,陆枝遇终于能活动手脚了,她一转身眼帘陷入了黑暗,是有人又用厚带蒙上了她的眼睛,她的手被捆住,强制被人抗上了肩头。
“放我下来,你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做什么?”
陆枝遇惊叫出声,愤怒地拍着杜越泽的肩膀,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听不懂女人说话,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着实可恨,难怪是游戏的第一渣男。
杜越泽腾出的手从陆枝遇的口袋中一扯,就翻出了她崭新的黑色智能手机,他唇角勾起一个鄙夷的角度,说:“你交的朋友还真是狭隘,白汐柔这个女人你交错了,她曾经想勾引我,就是个犯贱求操的外围女,我和你之间的男女朋友,她是知道的,还想着要攀上朋友男朋友的高枝,这种绿茶你还留着她做闺蜜。陆枝遇,你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说我的女人犯贱,还说她是外围女,那你又是什么货色?杜越泽?呵呵。
不过他倒是有一点说对了,女主的眼光就是不行,就杜越泽这种人设都能成为男主,老天瞎眼。
陆枝遇翻了个白眼,她手腕在捆绳里试图挣脱了一下,但这绳子捆得很紧,她手腕扭来扭去半天,洁白无瑕的皮肤上浮起了几个红印子,捆绳还是固定着纹丝不动。
她逃脱不了,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杜越泽的肩膀上,双脚不安分地踹着他的背,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让他动手动脚,再不将她不放下,就在背上踩几个脚印,看他还敢不敢再扛着他。
有一脚踹到了杜越泽的蝴蝶骨上,他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俊容遍布阴霾,咬牙切齿地说:“陆枝遇,你就不能安静点吗?真要我给你点惩罚吗?”
背上的女人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反而又重重在他后背心脏处撞了一下,说:“惩罚?我倒是要看看你要给我什么惩罚?和我爸爸一样被你推下楼?和我妈妈一样被你动手窒息而死?杜总,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手段,现在我毫无生的念想,重要的人都去世了,活着的意义只是想看着你去死而已!想让我不恨你,再爱上你?你是在异想天开吗放我离开,让我走,这是你唯一一条生路,留着我,我必然有一天会想尽办法让你万劫不复。”
秦玥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杜总,我看陆枝遇是疯了,她竟然敢挑衅你,你都给她莫大的纵容了,宠着她,捧着她,你看,现在这个白眼狼都踩到你的头上了。”
杜越泽换个姿势反手打横抱起了陆枝遇,并没在秦玥身上停留一个眼神,嗓音阴沉地说:“是我欠你的,你这么骂我,我都接受,你恨我,我也接受。但你若是想让我杀了你,那绝无可能。你产生了其他心思,大不了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床上,一辈子做我的奴,直到你清醒过来,愿意做我的妻子为止。”
那阴恻恻的声音认真而冷酷,秦玥听着额头都流了滴冷汗,她和杜越泽生活了那么久,对方这话说出来,应该就是真的。
杜越泽虽然阴晴不定,但他冷下脸来,十有八九都不会说违心的话。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请你这位朋友一起来助兴。顾隐舒这个毒辣的女人对你也有兴趣,她也跟我说会出席还准备了送你的礼物。”
陆枝遇在黑暗中,听见了杜越泽的冷笑声,以及不屑的声音,“勾搭上顾隐舒就是你最错误的选择,我早就看清了她真实的面目,陆枝遇,你向她求助,她不会帮你,你别想借着她的手逃离我的手中。”
有趣,杜越泽猜着猜着,竟然越猜越歪了,八成是顾隐舒故意误导的。
清楚了顾隐舒对杜越泽没什么意思,也不站在同一立场后,陆枝遇的心又放下了一块儿。
两个人越较劲她越开心,鹬蚌相争,她作为幕后人,自然开心。
金研大厦顶层的空中花园餐厅作为口碑最好的黑珍珠餐厅之一,今日却门面萧条,只有几位侍者端着餐盘来来往往进出。
昏暗的暖光下,陆枝遇在半人高的草莓慕斯蛋糕前拆着桌上的黑色礼盒,解开了蝴蝶结后,一把小巧精致的银色女士左轮出现在了眼帘中。
有点奇怪,为什么要送枪给她,杜越泽有这个自信,认为她不会一枪崩了他吗?
她的眼睛才刚摘下了眼罩,在逐渐适应光线变化后,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和在餐厅内的所有人后,淡然自若地拿起了这把放在礼盒中的定制女士,她熟练地咔擦一声上了膛,心里有点讶异,手心也微微渗汗,指头远离了扳手停留在了护圈。
这弹匣里竟有子弹!
这是把真枪,是把上了子弹会要人命的玩意。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杜越泽站在陆枝遇的身后,忽而缓缓捏住她拿着的枪身,将黑漆漆的枪口一转,从被几位保镖簇拥着,正一旁看戏的顾隐舒划过,又从和几位青年站在一起的白汐柔掠过,随即直钉在了抖如筛糠的刘荣恒身上,声音悠扬地说:“知道巴1雷特127子弹的威力吗?别小看这把制作精美的袖珍,它虽不是,但子弹威力可与任何的枪械媲美。”
陆枝遇的眸子微深地望向了肥头大耳方字脸的中年男人,刘荣恒穿着一套运动衣双腿发软地站在布置成生日晚宴的餐厅内,显得格格不入。
他和平时雄赳赳的样子不同,此刻被杜越泽所掌控的枪所对准时,那张和蔼相的方字脸白如纸,贴着胶布的肥厚嘴唇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很激动,运动裤上一片已经弄湿,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正是这个人害得老陈他们惨死,一弹打烂了她的后脑,而她也阴差阳错和白汐柔之间绑在了一块儿,到了现在这种左右为难的地步。
这笔仇,这笔账,若是借着杜越泽的手来清算,也勉强可以,至少不脏了她的手。
杜越泽注意到了陆枝遇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唇角一扬,心情带着变态的愉快,冷漠残忍地说:“我特地在海岛上把他半死不活地救了出来,就想着把他当作礼物送给你。刘荣恒,他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当年都是他干的好事,毁了我爸的食品公司,害得我家破人亡,在此之后,才使得我们之间产生了诸多的隔阂,更使我错手将岳父岳母伤害了。如果没有他,我们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