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日,老子可是男的。
怎么嫁啊啊啊啊。
“父皇!陈烁他不是好人...”宵筱瞥了眼一脸惊慌的少女,咬着嘴唇叫道,“你......明明就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皇帝见着她乌眸里浓烈的爱慕和占有欲,心下弥漫着寒潮般嫉妒的情绪,富含恶意地问:“央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
陈烁是陈侯的老来得子,作风出了名的糜乱,皇帝此举除了报复他妈就是报复他妈,央禧愣了下,笑着道,“我和陈烁素不相识,再说了,这对三公主也不太好吧。”
“朕觉得很好,”皇帝阴沉沉地看向他,“难道你觉得陈家长子不好,还说说...你在嫌弃朕的眼光?”
“没有没有,陛下您多想了。”
宵月夜忍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地向前走了几步:“陛下,姐姐刚成年不久,儿臣不觉得现在是讨论结婚的时候。”
“陈烁今年也就二十出头,”德妃掩着扇子笑了笑,虽然年轻人眼中的阴鹜冷酷让她有些心惊胆跳,但女儿能摆脱陈烁倒也让她心情好得不得了,“长公主的出身大家都知道,这个决定是陛下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四皇子,人还是要知情识趣一点,你说是不是?”
皇帝满意地抚摸着她的手:“这个事情不用再讨论了,朕做下的决定不会再改。”
不等他吩咐开始家宴,一个侍从忽然面色仓皇地跑到了他跟前,俯身在不悦的皇帝耳边说了几句话,皇帝脸色突变,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侍从战战兢兢地低头:“三皇子受伤了,伤得很重,现在人已经送到太医院去了,是和之前几次一样的全身溶解。”
全身溶解……
央禧下意识地就想到宵月夜告诉他皇宫里可能有一只怪物时,那双雾色缭绕的深沉眼眸。
宵袅是被人发现在宴厅后面的小路上的,幸亏现在科技先进,否则按照此时内脏都被溶解的情况来看,早在送到医院以前,他早就死了几个轮回了。
闷热的夏季深夜布满了悠远的蝉鸣,漫天的星辰闪烁着绽放在银河瑰丽的飘云上,离开太医院后,央禧借了宵筱的穿梭机径直前往太子的宫邸,临到正门前,几辆巡逻车团团围住了他们。
“前方是太子东宫,”广播的声音传送了几遍,“闲杂人等禁止进入。”
穿梭机的驾驶员回道:“车里是帝国长公主央禧。”
“抱歉,没有太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随意进入东宫。”
无奈之下,穿梭机按照巡逻车的要求降落停到了绿意盎然的植物边,巡逻的几个半大小伙便看到一双穿着高跟的足踏到了地上,圆月莹莹挂于空中,浅淡光照的渲染下,那小小凸起的骨头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花苞,白皙如雪的皮肤上蜿蜒着青黛色的血管,让人看得就血脉贲张。
央禧笑笑跟他们打招呼,那几个人便更是找不着北了:“我是长公主央禧,找太子有急事,让我进去下,好不好?”
“......当然,当然可以,”年轻人贪念地看着他,内心盈满了无限的遐想,“殿下,请跟我来。”
宏伟壮观的建筑群隐藏在浓烈的夜色中,豪华奢丽的双扇大门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央禧惴惴不安地跟着侍从走上楼梯,走廊尽头的书房里莹莹燃着浅淡的灯光。
“太子殿下,”央禧接过宵晖递来的酒杯,低着头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啊?”
话说出口,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厚颜无耻,刚刚骗了大美人,转头就要来找人家帮忙,可是唯一知道他真实性别的宵袅躺在医院生死不明,除了宵晖,似乎没有人能够帮他了。
宵晖没有说好还是不好:“高跟鞋穿了一天了,你脚不疼吗?”
“啊,还好。”
央禧刚准备自己脱下鞋,就被宵晖的动作阻止了,太子在他身边半跪下身,冰凉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略过他有些红肿的脚踝,用一贯雍容华贵的方式帮他取下了高跟鞋。
“说吧,”他这才带笑地抬起眼皮,“找我有什么事?”
央禧犹豫了片刻,半响才说:“...我不能和陈烁结婚。”
“为什么?”
“他是宵筱的前男友啦。”
宵晖坐到他身边,手里把玩着他垂下来的碎钻耳环:“那你不用担心,现在三公主喜欢你了。”
“......”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