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植被与软浓驯顺的艳海棠交织而来,正午闷热的烈阳让人辗转着睡不着觉,太子的侍从找上门前,央禧正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裸露在外的一双细白的秀腿勾人得让那侍从移不开目光。
宵月夜神色不谀地挡住他的视线:“滚。”
“是太子殿下派我过来的。”
避开小狼崽阴沉沉的眼神,央禧边穿上外套边笑着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啊?”
侍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说话。
太子东宫还是一派的肃穆安静,侍从领着央禧穿过露天的廊道,顶层宽阔的泳池映衬着天穹的湛蓝,宵晖一边从水里出来,一边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披上身,然后点燃了根烟。
“小央,坐,”他手里夹着烟头,吐出一口慵懒的白雾,健壮的腹肌随着动作惬意地起伏,“我刚刚和父亲说了你的事情。”
央禧眼睛一闪:“他怎么说?”
“他说,”宵晖悠悠抽着烟,“你可以不和陈烁结婚,除非你希望宵月夜一辈子关在冷宫里。”
“...这样啊...”他讪讪地笑笑,“这么说...这个婚我是非结不可了?”
“不一定。”
闻言,央禧的乌眸顿时亮了起来:“还有什么办法吗?”
“找个人替你结婚,”宵晖饶有兴趣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可以躲到我在其它地方买的别墅里去。”
“......”
哇,不得了不得了,太子哥哥竟然想玩金屋藏娇play。
央禧此时正躺在太阳躺椅上,宵晖的手摩挲上他细腻泛红的小腿,让他时不时有些敏感地扭动着身体,涂着黛红油脂的脚趾无意识地擦过太子的皮肤,一派任人宰割的柔润模样诱人极了。
“你意见如何?”
“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在哪住都是住,”央禧双手捧着威士忌的透明酒杯,抬起眼皮弯了弯眼睛问,“不过,你确定皇帝不会生气吗?”
宵晖的手指顺着他肌理华润的小腿皮肤一路向上,若有兴致打量着他如花瓣般漂亮的黑痣,稍微一使劲,便可以看见他脸上浮现动人的春色,听见他仰着脖颈的虚喘:“他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
“那你——”
太子将他手中的酒杯放到地上,俯身压住他微微屈起的粉红色膝盖:“不过我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
说完,不顾央禧因猝不及防而睁大的眼睛,细细咬住了他的唇瓣便肆意啃咬了上去。
一门之隔,纹身师等候已久。
宵晖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与生俱来的天赋让所有国民都觉得他完美无暇到无可挑剔。
他很难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才会让这样雍容华贵的年轻人,用上刺纹家族徽章的方式......来彰显占有的从属身份?
不等他多想,门从内打开,耀眼的光辉照耀下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手里掐着香烟,神色温和地让他进去:“进来吧,麻烦不要乱看。”
纹身师低着的头立马压得更低了,他将工具箱放到床边,仔细地看了眼精心绘制的图案,拿出针头,打开电压,刚抬起眼皮,忽然就怔愣在了原地。
“您...”
“怎么了?”他好奇已久的客人弯着眼睛朝他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您很好。”
纹身师结结巴巴地回答,手颤抖地厉害,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勉强摊开工具箱,却几乎忘了怎么去呼吸。
身为行内名家,从业数年,他见过无数客人,但没有一个令他如此的心潮澎湃,让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宵晖急于给所有物打上标签的心情。
客人不仅仅是皮相惊艳,骨骼更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他美的名贵艳丽,如同价值千金的收藏品,哪怕是纹身师自己,都不得不满含嫉妒地承认,这种美,生来就应该被权贵所豢养教化。
央禧含笑问道:“我可以看看图片吗?”
纹身师望着他皮肤上的点点红痕,喉咙一紧,半响才反应过来:“当,当然。”
平板上的图案是象征帝国皇家的红蔷薇,半开不开的花骨朵以一种娇媚缠人的姿势绽放着娇艳欲滴的花瓣,勾引人展开无限的遐想。
“您想做那只脚踝?”纹身师低声询问。
不等央禧回答,宵晖靠在另一边的床榻上命令:“右边的脚踝...你有办法把那只金铃铛取下来吗?”
纹身师心荡神驰地观察了片刻,回答:“可以,没有问题。”
小心翼翼地溶开金铃的圆环,纹身图案比较复杂,光割线就做了快一个小时。
刺青时产生了一阵熏人的气味,电流的滋滋声如影随形,宵晖咬着烟头翘腿坐在沙发上,眼神晦暗地看着针头划过央禧脚踝发红的皮肤。
“别动...马上就好了...”
央禧的声线有些颤抖:“等等,让我先缓一缓...”
割线做完,纹身师伏在央禧身边准备打雾。
本就是极其敏感的地方,平常割到碰到都要疼得不行,如今一针一针不留情面地刺下去,央禧乌黑色的瞳孔里弥漫上一层雾意,让人想起他快要释放却被他阻止时的样子......
央禧。
央禧。
宵晖目光略微移动,察觉那个纹身师望着他名义上的皇妹时,眼神里充斥着他极其熟悉的、男性骨子里的征服渴望。
年轻人温润地哼笑了下,安静地掐断了烟头。
随着烟灰落到地毯上,一种黑暗的欲念在他内心阴暗的角落,正如野藤般疯狂地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