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当条咸鱼,推完剧情,没准儿还能回去。
其实按照大魏惯例,太子十二岁就到了理政的年龄,且一般是从礼部开始,向各衙门扩散,登基后收整内阁,然后稳稳掌住皇权。
魏帝当年情形特殊些,十四岁去了临安,二十一岁回平城给朝臣换血。
袁润说话迟,简行之倒也给他算进去了,只是他如今已十四岁了,继续在文华殿里磨着充其量也只能磨成个书呆子。
简行之前几日与魏帝商量过,说太子殿下的策论空洞浮躁,很缺乏社会的打磨。魏帝会意,也点头说了是,“那孩子脾性古怪,你该打就打,该练就练,他的事你自己做主,不必再来问朕。”
话是如此说,简行之如何敢真的去打太子殿下?
只能把自己的儿子推出来磨刀。
何况,简行之也是有私心在的,无论袁润打算如何处置简赟,他都能向魏帝讨来免罪的恩典。也就是如今简家还得陛下信重,倘若哪一日朝中有了更英勇善战、通晓敌情的将军,陛下再翻出旧账来,他们可不就是结党营私的罪名吗?
还不如在正鼎盛时自己认了错,受了罚,日后行事再谨慎小心一些,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谁成想袁润直接就拒绝了?
还是不留情面那种。
简行之很尴尬。
袁润又道,“夫子,论理,便是理政也该从礼部开始,学生怎敢逾矩呢。”
他笑起来的时候颊边有个小酒窝,眼睛眯成月牙状,露出两颗小虎牙来,看着又单纯又诚挚,全然似在就事论事,不掺杂半点私心杂念的样子。
“何况夫子应当比学生清楚。”
袁润干脆站起身,学着简行之的样子回揖。
他往常所执是学子礼,极少如此郑重,这一揖便格外生涩。
“就好比宣河往南种不出莜麦,学生这块地上也结不了夫子想要的那种果子。何况父皇未曾降旨,简大将军便是无辜之人。夫子也不必着急在文华殿里向学生请罪,免了学生旱鸭子下水,也免了学生越俎代庖,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