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有点令人费解。
更令人捉摸不透的,还有他眼神中断续留出的情谊,这眼神秦江也从未在那先生身上看过,反倒是干娘生前总是用这样的神情看干爹。。
秦江看华小多情绪稳定了不少,才慢慢开口:
“那个,小多,没事,就算以后那先生没空带你,那我陪你。反正我就是一个勤务兵,天天闲得发霉。”
华朵儿听秦江开口,这才注意到了他。又听他说出如此暖人的话来,心里很是感激。她看着正在挠头,有点害羞的硬汉,顿时破涕为笑。
那先生看她终于不再闹心了,也舒展了眉头。
“那以后小多就交给你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替我试药。”那先生今日真是舍了面子,往日里即使和秦江说话也是不苟言笑。
秦江虽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但却是被试药给噎住了:“这,试药也太狠了吧?那先生。我这万一滑头一点,岂不是玩火自焚了嘛!”
华朵儿看秦江为难不已的样子,着实与他往日里的硬汉形象不符,也不管这事是不是因自己而起,只顾捂着嘴笑个不停,惹得秦江气急败坏、面红耳赤,狠狠将帘子一甩:“都是你个华小多,让那先生虐待他的干儿子!哼!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秦江气哄哄走了出去,觉得华小多太不懂事了,明明自己是帮他才被那先生威胁,谁知这个华小多听他说完后还幸灾乐祸,真是个虚伪的小白脸!
自从华小多住进了自己的帐房后,那先生不知不觉就将她的事放在了心上。
此刻,他看华小多眼神稍有变,立即猜出了她的小心思,觉出她是因为秦江的举动显然有点心里愧疚。
“小多,不要在意,他若是真生气,那就不是我那家的人。”
“那家的人?”华朵儿不明白他和秦江到底什么关系。
“嗯,秦江是我干儿子。”那先生淡淡说道,拿起方才放在地上的药箱往屋里走。
从军医营帐里出来后,秦江发着牢骚径直去了小将军帐下。
到了营帐门口,他一声招呼不打,也不管小将军房内有没有人,推着厚厚的帘子往里走,边走嘴里还停不住地碎碎念:“臭小多,你个离间别人亲情的小白脸,你个不识好人心的负心汉……”
正躺着看书的小将军,也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你这嘴里都念叨什么啊!跟个乌鸦似的,惹人烦。”
秦江一听,本来自己就是一肚子气想找人解闷儿,谁知竟然还被自己的好兄弟嫌弃,难过极了:“你说什么?乌鸦?谁是乌鸦?乌鸦也应该是华小多!”真是把秦江气得重重往桌上垂手。
“要不是华小多,我干爹怎么会动了春心?那他还怎么对得起我干娘?”
小将军一时混乱:“你这?真是莫名生气,人家一个新兵怎么就招惹上你们全家了?”
“千真万确!我干爹看他的眼神都跟当年看我干娘是一模一样!”
秦江睁大了双眼,使劲浑身解数诠释着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