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沈仲不解。

郭老爷示意程林出去，留得沈仲他们二人在此。

沈仲扭头看向他。

“救火时为何无一人前来？”

“火光将整个东石街照亮的时候，来的为何是距离方府最远的多家而不是更近的华府人？”

沈仲站在那里想着郭老爷的话，突然间觉得这事很是蹊跷。

郭老爷看他想得出神，轻笑了几声，拍拍他的肩头：“年轻人，做事需掂一下分量！”

郭老爷留沈仲一人在那里，自己晃悠悠出来了，刚好看到程林满脸担心地守在外面。

看着他，郭老爷嘴角有些抽动，许久之后，他才说了句：“不要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车夫呢？回府！”郭老爷扬长而去，留下程林谦卑地鞠躬作揖。

“程管家，这是老爷给您的，还照原来的分量用。”刚出了苹果园不久，郭老爷仍旧有些不放心，便让小厮加大了分量将药拿给程林。

程林揣着手中的一瓶药，有些犹豫。

前几日，他已经觉出了沈公子的不适。

一日早晨，他去给沈仲送饭的时候，沈公子正在换衣服，无意间他看到沈仲背后出现的红斑。这是他之前未曾见过的。

“公子，你的背上？”

沈仲回头，见他有些吃惊地指着自己的后背，便扭着头往背上看，才看到肩头处也有些星星散散的小红点。

“哦，没事。估计是这里有些潮湿，无碍！”沈仲倒是没当一回事，却让程林辗转了好几个夜晚没有入睡。

他慢慢觉出这次给沈公子的药和之前自己服用的有些不一样。甚至他还陆续发现沈公子有时候会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有时候还会突然间浑身发冷。

有几次，他和沈公子提及这事的时候，沈公子也只是以为是操劳过度，没怎么当回事，但他却放在了心上。有一次实在是想不出原因，他便趁着一次去乡野收购果子的时候，暗中去找了村野的医生去问。

平日里，程林待人不错，乡野的百姓都愿意和他说笑。这位老先生将自己种的苹果一箩筐一箩筐地交与他时，他趁人不注意便递给了自己一个小瓶。

老先生接过来程林递来的小瓶子，以为是往常的什么灵丹妙药，拔开了塞子就准备往嘴里倒，谁知那独有的味道一下子让他停住了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先生竟有些气意地呵道。

程林站在一旁，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大，赶紧向周围张望了一番。

好在没有被别人注意到，他忙将老先生拉到一边悄声说话。

“老伯，我知道您试药无数，您看今日这瓶子里的到底是什么？”

老先生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道：“这，是哪里得来的？”

这下，程林也略微感觉出这瓶里装着的不是寻常的药。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伯，您实话告诉我，这里边的到底是什么？”

老先生心中有些想要隐瞒，迟迟不愿开口。

程林再次回想沈仲从第一次服下到现在连续出现的一系列症状，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词语，却不敢说出。

老先生见他神情异常紧张，猜测出可能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

“哎，以后，莫要再干这样的事了！”

程林不愿相信自己猜中的就是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