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的内心开始有些挣扎,他怕他哪一天撑不住露出马脚。
此时的朝堂上,华登科身居要职,站在御前禀报修建大堤之事。
站在前排的身着正黄袍衫的大殿下撇了撇嘴,被对面的官员看在了眼里。
退了朝,华登科意气风发、满面春风,身边围着一群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
“驸马爷真是目光高远、思虑周全啊!这么棘手的事情还没有多久就被您给解决了。”
华登科俯视众人,昂首挺胸。
“还是驸马爷卓识远见,绝世聪明,除了您,谁还会有这么深刻而又独到的见地!”
“是呀!真是青年才俊啊!”
站在大殿门口的大殿下,看着殿外拍马屁之人,早已是咬牙切齿。
竟被你这等龌龊小人蒙蔽了双眼,皇阿玛真是昏庸!
不过,这话,他也只能自己在心里说。
此时,他只盼着华南生赶紧前来。
“大殿下,华监察到了。”
大殿下闻言喜形于色:“快!请到殿中!”
朴素的殿中,华南生站在殿外远远地看到大皇子坐在厅堂中看着前几日查办的账本。
“殿下!”
大殿下抬头,看到他恭敬作揖,急忙放下账本:“华公子免礼。”
“福子,上茶。”
华南生坐在大殿下的一旁。
“这次,荣亲王的事倒是有些”
大殿下看他先开了口,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
“还不是借花献佛后过河拆桥。”大殿下端起手边刚泡好的碧螺春,抿了一口。
“大殿下,此话怎讲?”
只见大殿下推了推手中的茶盏,将杯子重新放下。
“荣亲王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他怎会突然归天。”
“更何况锦夕也是全京城最刁蛮的皇家之女,你再看现在朝中的风评。她岂是对夫家惟命是从之人?”
华南生斗胆开口:“莫非?”
听他这么一说,大殿下早已猜中他的心思,连忙摇头:“不对。至少现在看来,他们的野心不止如此。”
“华公子,近日来,我倒不是与你说这等事的。你先看看这个。”说话间,大殿下从旁边拿过一包裹递与他。
“这是什么?”
“你打开一看便知。”
华南生听命打开,却看到武丁曾替方家一保管的香囊。
“这”
“你再看看这衣服与你那侍卫的有何不同。”
听他这么提醒,华南生才发觉包裹中的这件衣服确实与武丁的衣物有些相像,但也只是相像。
“大殿下,这是从哪里来的?”
大殿下不打算告诉他,却问他:“你那妻子本家是否姓方?”
华南生闻声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
“想必你也听说了,商都一酿酒世家一夜间大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