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这是大殿下传来的书信。”
一大清早,小将军还没醒,就听到外边有人在叫着自己。他睁开惺忪睡眼,准了那人进来,还没来得及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小五疾驰火燎地拿着手中的信奔到他的床前。
这段日子,也没听秦江回来说起朝中发生的事情啊,怎么这么着急突然来信?小将军有些狐疑地瞅着手中缓缓拆开的纸条。
“嗯,行,你先下去吧!等到一刻钟之后,你帮我把那先生请过来。”他扫见纸上的一个名讳,还没细看,便又合上了,略一思忖,便让旁边的小五帮忙叫那先生过来。
小五刚走,他重又拿起手中的信,折开信角,一点一点打开。
许久之后,小将军才将那封信折了起来,小心放在了枕头下边。
最近的事情忧心得狠,先是华朵儿的事情,再是身边内奸,又是牵扯到自己,现在京城那里也不安宁。
“唉!”不经意间,小将军叹了长长一口气,恰巧被站在门口的那先生听着了。那先生也不敲门,进来直接就是一通生气:“你倒是现在才知道事态多么严重,害得我那徒弟昨天又是一整夜呜呜咽咽地伤心难过。今天早上我见她,一双灵动的眼睛整个儿得哭成了桃子。”
小将军本来因为大殿下信上的事情心急如焚、焦头烂额,谁知听到那先生进了帐子不分青红皂白先把自己数落了一顿,倒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昨日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些头疼如何应对大殿下了。
其实,那先生早在小五之先就看到了这封信,而且还是他将这封信交给的小五。他岂会不知道信中之事,又怎么不了解小将军此时的心事。只是,眼下,所有的事情蜂拥而至、扑面而来,非得将它种种捋顺,才能真正处变不惊、临危不惧,否则的话,这一件件的事情,哪一个也不是小事,哪一个也不好解决。
“唉!”小将军又是一声长叹,摇着头将枕头下的那封信递给了那先生。
“其实,事情也没有那样复杂。大殿下信中所提及之人,你倒是有些渊源结识。”那先生拆开信,又把信看了一遍后,有些思索,忽而又嘴角微笑,便将信照着旁边的烛火递了过去。顿时,帐子内,拂起一缕青烟。
小将军有些吃惊,听到他如此说猛然回过头看着他:“如何来的这渊源?”
听他如此一问,那先生也不急着告诉他,不急不慢地销毁书信,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信在烛火中化作灰烬,最后成一轻飘的烟灰顺着门口不时吹起的风,落在了灯台下面。
“你看这灯,人点灯不放在底下,而放在桌台上,是为何故?”那先生将灯罩重又扣上,目光凝视着这盏灯,忽然间说出了这句话。
一旁的小将军看他如此情状,猛然间愣在那里。
“你是说?大殿下这只是”小将军看着这盏灯,瞬间醍醐灌顶,眼前一亮。但是,片刻后,他又皱起了眉头。
“若是如此,哪里来的这渊源之谈?”他很是不解,重新想起这茬,再次向那先生追问。
那先生看他有些情迷深山的浑然不觉,倒是低头笑了:“你可忘了,那人的姓氏。”
小将军猛拍下旁边的桌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