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并不知道华朵儿怎么会知道这样快,他曾经想过华朵儿会知道,但即便是知道也是自己告诉她的。这下子,他看着面前的华朵儿眼神中有些无奈。
华朵儿完全没有停止下来这个话题的意思,仍旧是滔滔不绝地说着秦江不愿意她去放在心上的问题。如果说之前的华朵儿还是个不知好歹,不懂得体恤别人,那现在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心中完全只有别人却装不下自己的人了。秦江最讨厌这样泛爱的人,可是华朵儿又不完全是。
“你难道不知道方晴晴对于方家一有多重要吗?好,对你不是很知道,但是现在我告诉你,在方家一心里,谁都不能伤害他的姐姐。现在,他不能和他的姐姐相见,他一直以为他姐姐还在某个地方颠沛流离,受着苦楚。他不能见她,真的,我们不能”
秦江看到面前的华朵儿好像疯了一般,不停地重复着不能让方家一见方晴晴的话语,也不听他解释,也不给他机会说话,疯魔了一般的情况让他不忍华朵儿被蒙在鼓里。
他突然抓住华朵儿的双手,可是华朵儿好像没有觉察到,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没有中断,他静静看着华朵儿。
“够了!”
忽然间,一个声音像晴天霹雳一样,震得华朵儿猛然间打了个寒颤,这才停了下来。
见她冷静了下来,像极了受了惊的小兔子,秦江有些心疼地将她往怀里一揽,柔声道:“你为何总是为别人着想!傻瓜!你可知道你一心相护的人在害你吗?”
华朵儿猛地抬头,用质疑的眼神审视着他。
“你可知道,是谁告发你欺君之罪?方!家!一!”
“哐”的一声,华朵儿的手落在了昨日里让她喜欢得不得了的小几上。一瞬间,白嫩的手泛起了红晕。
……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困,幽怀合卺之欢。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方晴晴迈着步子,拖着长长的华丽的蚕丝缎面绣花金丝裙,缓慢地走向满头乱发的华南生,口里还一直念着好似聘书的婚约。
“想不到,堂堂重臣夫人,竟有这般雅兴在地牢里与前夫藕断丝连。试问,您不怕毁了您的清誉吗?”
方晴晴听到华南生如此地嘲讽自己,心中却是一点波浪起伏都没有,仍旧不被打扰地继续说着。
“三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赠,如狼羊一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愿”
“够了!”华南生听出来这是休书,已经看清楚了眼前这女子的无情和决绝,心中对她早已失望心凉。此刻,再不想听她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