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舅父,那个算计皇兄的人是谁?”赵旻祀停了手,“我要杀了他替皇兄报仇。”
“旻祀啊杀人容易,可是要杀完人还可以全身而退才是本事。”
“舅父,我不怕死,只要能为皇兄报仇我死也甘心。”
“要连你也死了,那些人岂不是更称心了。你想想旻祯身上有什么是别人最眼红的?”
“储君之位?他们是为了这个,所以对皇兄下手的。”
陈启仪点点头,说:“所以啊,他们越想要什么,咱们就偏不能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回头等你继承了大统,给旻祯报仇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舅父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我一切都听你的。”赵旻祀听到陈启仪的一番说词,心里的负罪感转化成了仇恨。
人总是这样,遇到一些难以接受的错误,难免会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把责任归于他人。
看到赵旻祀重新振作了,陈启仪拍拍他的肩膀,说:“去把自己收拾一下,明天跟舅父上朝去。”
翌日早朝,有人就开始向先皇提议要尽快策立新储君,以安人心。先皇坐在龙椅上看着那人问道:“那卿认为何人作为储君的人选比较合适呢?”那人上前说道:“自古长幼有序,自然首推皇长子了。”先皇不置可否,对着其他人说:“你们觉得呢?”陈启仪立刻站出来反对:“皇上,自古不光有长幼还有尊卑呢,皇长子是年长无错,但出身就略低了,要论尊贵当属皇后娘娘的嫡子了。”
先皇语气平淡地说:“既然众卿意见不同,此事过段时间再议吧。现在议一议楚州那边的元帅由谁接任吧。”
众朝臣无人出声,赵旻祀想着杀了周凌霄替赵旻祯报仇呢,于是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意接任。”“你?”显然出乎了先皇的意料,“容朕想一想吧。”
退朝之后,陈启仪拦住赵旻祀:“旻祀,你怎么能在此刻自请离京呢?”
“舅父,那个杀皇兄的人就在楚州,此仇我不能不报。”
“可是如此一来,皇位会旁落的?”
“今天的情形,您都看到了,父皇短期内不会轻易设立储君的。要是日后我有了战功,……”
“倒也是一个途径。”陈启仪不再反对。
下午,皇上的旨意下来了,但只封了赵旻祀一个先锋官,元帅一职由丁埻接任。
从此赵旻祀开始了沙场征战的生涯。两年后,成了一军的统帅,大皇子被先皇遣去了北部边陲,本以为皇位唾手可得了,可先皇对策立之事只字不提,又过了三年,竟出人意料地立了乳臭未干的赵旻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