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益王更感到匪夷所思,凶手竟然能够在眼皮子底下把映姿掳走,打着益王的名号送到牢房里,再用火烧,目的何在?细细斟酌,映姿并没有和商贾有任何关系,她为何会被牵连到其中?
许多的事情抽丝剥笋,越来越让益王百思不得其解!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看似平常的命案,却不得不正本清源,否者,益王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有始料未及的大事发生?
……
四人有一起回到了青竹苑,映姿和益王同时坐在卧榻上,而吴将军和绿荷站立一旁。
映姿见益王一直沉思默想,愁眉不展,不知是何原因,但又懒得问,便不想管他。
过了好长时间,益王的神识清醒了过来,他看向大家,问道:“你们对殷王妃的死因,大家尽可以直抒己见,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要你们的话深中肯綮,绝对会采用的。”
先是摇头的是绿荷,她总觉着益王问的话有点不合时宜,命案的破解只能是府衙或县衙官爷们最擅长的事,她一个丫头每的任务,就是伺候好主子的一切所需,别的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吴将军两手抱肩,左思右想,终于发表了他的见解:“殷王妃的死,只是癣疥之疾,如果把王府里的所有人进行挨个排查,定会如汤沃雪,极其容易解决!”
而映姿却是很意外,没料到他竟然能够虚怀若谷,谦虚地接受别饶意见,实属罕见!
映姿虽然也有益王一样的疑虑,只是她对疑虑的解释很简单,没有益王那么复杂的心思:“我并没有什么更好的深知灼见,只是感觉殷王妃所中的毒十分稀奇,从毒药的昂贵来推断,凶手应该是一个很有钱的财主,而他的金银之多,要比得过建昌城所有的商贾。下毒的原因不外乎两种,其一,曾和殷江结过仇,其二,与王爷有私仇。无论跟谁有仇,殷王妃的死,能让你们两位变成不共戴的世仇,这可能就是凶手的真正目的。王爷,这些就是我的一得之愚,算是供你参考一下吧,也或许就是亿必之,没有一点价值……不过,提前声明,我可不是故意把自己杀人犯的头衔摘掉,只不过就事论事,随口而已。”
益王听了映姿和吴将军各持己见,言人人殊,倒是更能接受映啄一家之言,独特的见解,她的几点,虽不知能否接近案情,但也不无道理。
他见映姿很认真的模样,就想逗她一逗:“啧啧,那可不一定,或许你就想利用这个机会,重新找一个替死鬼。”
益王盯着映姿连连摇头,表情十分夸张。
映姿有些被激怒,不发表意见,益王偏偏让各持己见,自己竹筒倒豆子,全出来吧,他还不相信,简直岂有此理!
“王爷真是不可理喻!”映姿因为愤懑的情绪,抬手拍响了身旁的方桌,嘭的一声巨响,茶杯、茶壶都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紧随而至,又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杂乱响声。
最为惊讶的要数吴将军和绿荷,两人先是看看映姿,再瞧瞧益王,最后又面面相觑,猜不出益王会如何发落映姿?
依照益王平时的脾气,谁敢在他面前放肆,轻者责斥一顿,重则,禁足,也是益王最惯常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