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倒是爽快,并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把前因后果述一遍,只不过听起来和冯泽的差不多。
当益王斥责她们故意隐瞒时,秦氏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姜氏虽然也跪在地上,但她表现出来的却是心平气和,没有半点怯懦的神色,不愧有着当家主母的风范:“王爷息怒,不是民妇不,而是我们就知道这么多,自从老爷把三妹带过来后,只她的母家是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具体什么地方也没再详。后来感觉三妹待人和善,知书达礼,跟我们相处的也很融洽。再后来三妹生了个女孩,这可是冯府惟一的女儿,不禁长得漂亮,还挺可爱,怎能叫人不喜,我们所有人都可着劲地宠她。可是好景不长,三妹非要带着女儿去母家省亲。她的母家谁都知道在千里之外,她若带上孩子,还要奔波那么远,着实让人不放心,不仅我们极力阻拦,就连老爷因为三妹的固执,差一点没气晕过去。没办法,老爷想舍弃所有的生意,陪她一起去省亲。却是意想不到,三妹死活不让老爷去,也不让派人跟着……”
姜氏看了秦氏一眼:“二妹当时还怀疑三妹,特地问老爷,三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老爷可是恼怒,差一点没打了二妹,老爷,他相信三妹的为人,一定是怕他耽误了生意,所以才狠心拒绝的。一个月后,三妹来了一封书信,她的母亲病重,需要在床前尽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无法预测,让老爷只管耐心等待。就因为这样,老爷才没去找三妹,加上生意繁忙,更是抽不开身。二妹,快去,把三妹的那封信拿来。”
不到一会儿,秦氏拿来了朱氏的书信,信上写的内容,基本上和姜氏讲的差不多。
半年前真的就是发生了这些事吗?
那为何冯泽会吞吞吐吐,却又为何话入喉结,偏偏又咽了回去?难道内情除了冯泽,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真要这样,事情怕是难办了,冯泽经过严刑拷打,都没有吐出一字,再去逼问,恐不见得会有好效果。
案情再不能擒奸擿伏,惩治奸邪,致使罪大恶极的坏人仍然吞舟漏网,逍遥法外,事情将会延续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四人只能无功而返,半路上随便找了一间店,吃了一点,就回到府衙,夜色已深,已到亥时。
映姿已是身心俱疲,一头倒在床上,连话也不想。怏怏不乐的映姿,愁容满面。
面对无从查考的案子,如何能找到突破口?案件也会因此迟迟不能论定,结案。
映姿一直想着能够依赖冯泽的案子,或许南城县衙大牢的案子,也能顺藤摸瓜,寻到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一切都归于零。
益王看出萎靡不振的映姿,心里所想,便做到床边,拍了拍映啄胳膊,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不要因为一件案子,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到时候,真的就得不偿失了,以后还能如何继续查下去?你可能没有涉及过什么案子,绝对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速度。许多案子查起来,必须要拔树寻根,才能找到突破口,真要不行,我就开始碧落黄泉的搜寻,大范围地撒开网,我就不信,凶手还能飞入地?”
这时,映姿一下子坐了起来:“我要去牢房,质问一下冯泽,他到底有何难言之隐?”
益王伸出胳膊拦在映啄前面,唯恐她真的会神经错乱,去地牢:“莫非你疯了,夜色已深,你还如何能审,即使审了,也不一定能有结果,在白时,你也看到了,冯泽咬死不。难道,你现在去了,就能盘问清楚?好了,你现在如果感觉太困乏,可以早点入寝要是不想睡,那简单了,我可以随时陪你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