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飞机晚点,我回到海湾的“好望角”已是午夜。风吹的有些滞重。站在房子台阶前,透着窗户的亮光,我摸遍全身,努力想着一周前,我把钥匙放在上衣还是牛仔裤的兜里。身上很平整,手没有触碰到钥匙形状的物品。我弯下腰,把行礼箱的拉链拉到另一头。Anco打开了门。她用手掩着半张着的嘴,哈欠一个接一个。“回来了,海南之行怎么样?”她的声音透着丝沙哑,嘴里有股酸酸的味道。我猜想她在电视对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还行,边旅游边赚了点小钱。”我把行李箱放在地板上。“我以为你在滨江。”
“辰阳,我都五天没有见到你了。想你。”她挽住我的臂膀,迅速在我耳朵斜下方啄了一下。她身上永远有股清新的芳香。我说不清是哪种牌子的香水或身体乳。
“洗洗睡吧,我好困”。她穿着黑色吊带开叉蕾丝睡衣,半透明,胸部和臀部还有一层薄纱。她的胸部很丰满,胸罩只撑起一半。她走上窄窄的二楼楼梯,细微的风把睡衣下摆轻轻撩起,露出浅粉色内裤。左右摇动的臀,令我想起凌志撩起她的睡衣……。
我用脚踢了下行李箱,Anco已经走入卧室,行礼箱滑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我有点饿了,到厨房找出了一份咖哩红虾,坐在切菜的案板边,直接就吃掉了。
我又从冰箱拿了瓶科罗娜。Anco喜欢喝,她经常备置。我喜欢黑啤,但是冰箱没有。
在机场酒吧,小艾要了杯科罗娜,我觉得美丽的女人都喜欢喝它。味道清淡,却把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丝丝化入味蕾。
我说喜欢黑啤上瘾,差点酗酒了。小艾说:“你有点嗜酒,因为她的事,加重了。”
“如果没有人倾诉,酒大概就是此时最能把握住的解药良方了。”
“果真如此吗?”她微微一笑。“你大量喝酒,因为你的妻子出轨了,那你呢?睡过别的女人吗?”
“以出轨的方式睡女人,这个,好像真没有。”我顿了顿,然后肯定的回答她。
“但是类似的想法,隐隐约约的可能会冒出来。比如你。”。
“我,吗?”。小艾大笑。把两个字拉开了距离。“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可能。”
我笑了。小艾的这句话,有些认真的样子。
“立即跟一个男人睡,女人一般做不到。”大概为了解前一秒的尴尬。她又接了一句。
“对男人而言,就简单多了。五分钟内,凡是有这种潜意识感觉的男人,就会在内心里出现下流动作。”我不以为然的说。“你没想过?”
“你说什么?”她反问。
“跟一面之缘的男人上床”。
“啊,不,这个做不到。”。
“那么下面的话,你不会再感兴趣”。
“不见得。”
“其实也没有什么,男人不由自主的反应而已。比如,在机场排队,你在我面前,有可能我会想像你裸体的样子,如此而已。”
“哈哈,”小艾笑了起来。“不如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弄死你的妻子。”
“哈哈,”我也大笑。“我还真没确定到底要不要弄死她。”
“你对这件事的态度,让我摸不透。”
“当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比如,那次在他们缠绵之际,我在窗外有把枪,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好吧,先不谈这个问题,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我记得那是一个乔迁之喜的聚会。进门的第一眼,我就发现一个并不太引人注意角落,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身影。她是背对着我的。出于一种异样的心理,我感觉这肯定是个不错的姑娘。于是,整个喜宴,我的注意力全凝聚在了她的身上。与她搭话的人,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亦是这座房子的主人。高中时他并不太爱说话,经常是在靠墙的桌子上低头学习,他的成绩很好。后来上大学,还是选择靠墙边。由于这个“嗜好”,多年后大概班级所有同学都能很清晰的记住他,并送他绰号“板墙先生”。所以,因此他的同学缘高涨,总有同学拿他开个玩笑,逗逗“板墙先生”。“板墙先生”倒也不是面皮薄的人,经得起逗,最后嘻哈一笑,反得关系更亲近了一步,也因此,他的这场聚会,场面大,人数多。
他在不停的说,姑娘在不停的笑。
我找个机会跟“板墙先生”碰了杯酒,祝贺乔迁之喜。同时,把话题落在了姑娘身上。“你说Anco啊。哈哈。”他拍着我的肩膀大笑。“好眼光啊,兄弟。看来你小子上学期间的“恶习”并没改掉多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