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最后会有一笔现金。”我笑着看他。“可能,崔皓正需要,”
“我现在最需要睡一觉。”崔皓接上话,同时哈欠连天。见此情形,安克说:“你先好好睡一觉,晚上有活动叫你。”
他拉着我直接出去了。“帮我把门关死。”身后传来崔皓的叮嘱声。安克把门带上后,又使劲推了几下,没有打开,才放心了。
“他参加比赛是你允许的?”他的手一直没松开,我们往学校的方向走。不过,这句话好像我是怂恿者一样,让我听了很不舒服。
“他跟我还有什么关系?虽然他现在还是单身,馨然有了人。”我说。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他有时会在社团提起,但是,他的执著,很令人费解。”安克说。
“是吗?像你就不错嘛。”我想起之前楼下的一幕。那个女孩是谁呢?有一刻觉得自己很是弱智,好像每个女孩身上都带着问号。
“他愿意参加比赛,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一方面他想发泄情绪,另一方面,他想得一笔外块,就这么简单。”我说。
“你分析的看上去好像有点道理。”他说。“那就祝他那天取得好成绩。”
“你可以去为他助威。”我提议。“或者帮他打扫尾巴的活儿。”
“这个周末吗?”他想了想,“好像来不了,我还有事。”
“约会?”我问。“跟今天楼下那个女孩吗?”
听我这么一问,他把手放开了。他一脸惊讶:“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看到什么了?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吧。”
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是因为我提了一句那个女孩。但他并不愿意多做一句解释。
我跟他之间,像一场刚熄灭的烟火,有点温热,却很薄脆,不经意的一脚或一阵微风来,便会烟飞灰灭。
街道上人来车往,安克想再次拉我的手,被我拒绝了。
一个大型商场的门口,一个灰色的长头发男人正取出一把吉它,他调了几个音,试了一下,然后,又去摆弄扩音器,以便吉它的声音能恰好传出去。
我对安克说,我小时候最爱看用木琴唱板戏。但是,只看过一次。在我们“艺蓬阁”的时候,是一个看起来很苍老的艺人带来的。那人是个瞎子,但是弹琴打板都很得心应手。声音跟着琴音忽上忽下,无论到哪个位置,都很协调,好像他带着琴音走。
千军万马,沟壑山涧,静怡庭院,从他嘴里出来,无不栩栩如生。他声音的代入感很是强大。
安克说:“这段记忆你会永远记着。因为它超越了常规生活,艺术的魅力不就是这样体现的吗?”
“我不懂什么艺术,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懂。生活本身就是艺术了,不是吗?比如我父母,馨然,你,崔皓。哈哈,”我不禁发笑。突然觉得这样一总结,真像是一出很不平凡的戏。每个人的角色都异于他人。
“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安克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