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确定!”司马若离望着巫马醇道,“阿醇,这个与时间无关,有些人不是认识的久些,就代表他们更合适。”
“你是说我们不合适?我们自小青梅竹马的长大,又是至亲骨肉,我堂堂剑鼎门门主的独女,朔风五地的女君和你太阿第一公子难道不相配吗?我们的身份明明……那么般配,为什么我们不合适?”巫马醇不相信。
“我司马扶风若喜欢一个人,只要一眼便能确定,它不关乎时间,更不关乎身份、地位。”司马若离牵住阿拙的手道。
“我懂了……”巫马醇露出一抹苦笑,踉跄着离去。
“你们男人的心都这么狠吗?”阿拙从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慢慢饮着。
作为这一出狗血剧的演员及唯一看客,阿拙表示她很不喜欢此时心里的这种感觉。
纵然,她对巫马醇的初始印象并不是很好,而她也不是真正破坏别人姻缘的第三者,但是,看着哭得一脸狼狈的少女,她的心中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
记忆仿佛回到两年前,她依稀看见了那堆云积雪的瑶花树,以及那个在花树下哭泣的身影。
“怎么,你这是有感而发,还是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司马若离望着阿拙,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不可靠的估算,说这句话的人,十之八九皆是弃妇兼怨妇。”
司马若离似一个老学究般摸着下巴思忖道。
“没想到,阿拙年纪轻轻的就有做弃妇的潜质啊……”司马若离感慨道。
阿拙闻言,转过头,露珠儿似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司马若离,不发一言。
感受到阿拙炽热的目光,司马若离憋回了即将出口的话,他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你怎么了,盯着我眼珠儿都不带转的?”
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自恋的捧着脸蛋,笑得像一枝风中的水仙花儿似的,道:“是不是沉迷在本公子的美貌中不可自拔了?”
名满无极的扶风公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前一刻,还在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信以为真的谎言,后一刻,就能含唇带笑的说着剜人心窝的话。
看着离她想象中越来越远的司马若离,阿拙心中有些失望,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司马公子,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却热衷于反其道而行之,怎么,踩在别人的伤口上,这种感觉一定很爽吧?”
“阿拙很想知道吗?”司马若离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愧疚之色,反而点头笑道,“这种感觉确实很不错,我建议阿拙可以试试看。”
“我……没你这么变态!”
阿拙气极了,这个男人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直接或间接的伤害了巫马醇的一颗真心,他不仅没有半点懊悔之意,反而堂而皇之的拿此事取笑,他的心一定是寒铁铸成的吧!
司马若离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捏住茶盏,面容沉肃:“你不喜欢也没有关系,从你走上这条路开始,从你让我帮你得到夕颜花开始,你就不能凭自己的喜恶去做事。”
“记住我的话,收起你的慈悲心肠,将来,你会很感激我的。”他缓缓张开手掌,把手中茶盏的细末放在阿拙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