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如得意地看着慕容瑾,说:“本宫说的就是这几个鬼!”
慕容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哦?皇后娘娘原来说的是他们啊?哎哟,他们是人是鬼其实本公主也还没搞清楚。前几日,我还是昏迷不醒的时候,母后托梦给我说,说要我把这几人从皇陵那接回来,母后说:这皇陵乃是阴间的地界,住在那儿的都喜欢清静的主,受不得这些阳间的活人气息,可你们弄这么多活人过来什么意思啊?难道想让我们死了都不得安生吗?母后可生气了,并且非要我查查这到底是谁干的然后捎个信给她,说待到七七那日定把此人带走!本公主思来想去,能干这事的不外乎就是我的几个哥哥们做得主,又或者是这宫中管事的,这万一母后要是真把他们谁给接走了该怎么办呢?这可真吓到本公主了,只能出此下策悄悄地把他们接了回来。这转眼就快到尾七了,真不知道母后会带谁走。哎,要不皇后娘娘给做个主,选个让母后带走如何?这样咱这糟心事也算完了不是?”
本想在此杀杀公主气焰,不想却被她如此奚落,面子上实在有些挂不住。看看杨妃的情形大概是想搬出这后宫,岂能容她逍遥,不如借此开刀,凭着那二位夫人往日与杨妃争风吃醋的劲,也定不会帮她一句半句的。想到此,她竟然笑道:“哟,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段故事,幸好公主说开了,要不然本宫可连觉都不敢睡了呢。不过刚才看见杨太妃在收拾东西,太妃这是打算搬出去住是吗?”
“搬出去?”慕容瑾不待杨莜开口,便说道:“难道皇后娘娘这就想让太妃们都搬出去住?这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走茶凉’啊!这让父皇在那边该怎得安生?”
这突如其来的抢白让谢婉如措手不及,她不禁心里暗自恨道:明明是要搬走,却倒打一耙!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哪敢,太妃是婉如的母妃,如今先皇已去,该轮到婉如来孝敬各位长辈。婉如见母妃在收拾行李,生怕母妃嫌这宫中清冷、孤寂要搬去,如若那样,这宫中不久更加清冷了吗?故此担心。”
听谢婉如竟然也能把话说的如此得体,慕容瑾不禁呵呵笑了起来。说:“这话挺起倒有几分——”她本来想说有几分像人话,想想话总不能说得太难听,慕容昀的面子总是要顾着的,遂改口道:“本公主要请母妃去听风阁小住几日,本公主近来身体抱恙,想让太妃陪陪本公主,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那感情好。一直听说公主府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如临仙境。若我也去住上些日子不知如何?”
“娘娘可能不知,这听风阁晦气的很,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的,听风阁的规矩只有四种人能住:鳏、寡、孤、独,对常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吉利。切莫怪本公主吝啬,实在是为娘娘着想。”
谢婉如气不打一处来,若说她曾经是忌惮风清瑶三分的话,那她对慕容瑾的忌惮一直以来就是七分。只好忍气吞声,不敢发作。但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任性和无知时刻在她的身体里占据着上风,她完全没有顾及慕容昀的脸色,继续道:“公主这也到了适婚年龄,住在里面不怕吗?”
“哈哈——娘娘怎么能这么健忘?娘娘的父亲谢丞相早已亲口昭告天下,我慕容瑾今生不可婚配!你说我还怕什么?死多少男人跟我有关系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跟本公主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