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笑笑,说:“知我如你。””
远远的,慕容瑾就瞧见了锦枫堂的门开了。“应该是师兄们回来了——”慕容瑾口中说着,便径直走了进去,果然,瞧见了青冥和陈子风。
“玄冥师兄没有一起下山?”
“哪能都一起下来啊,那还不把那傻子给饿死啊?”陈子风说的“傻子”不用猜也知道是慕容玹。陈子风一脸不悦地继续道:“那家伙除了会吃、会睡外还真不知道他还能会些什么。也好,这没心没肺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养的白白胖胖的。”
“好了,子风,别尽挖苦他了,你又不是他怎知道他就不悲伤?非让别人和你一样,难过了、高兴了都蹦几圈、吼几声,人尽皆知才算啊?瑾儿,这次下山主要看看你的境况如何,还有就是了解一下卫家人都如何了——帮他问的。”青冥道。
“自从康王‘去世’了之后,卫家似乎顿时没有主心骨,就好比手中有了万贯家财膝下却无一男半女来继承一般。卫宏脑子转的倒是极快,从康王出事的第二天他就陆续将卫家在京都的大部分商铺、生意暗中低价转手,我差人悉数买进——也算捡了个大便宜,在我的人循循善诱之下卫家几乎是半卖半送。卫太妃最近的状况也有所好转,前日,绮琴和知画陪着她去护国寺敬香——我远远的看过去似乎还不错。”
“辛苦了大半生,若不是以为儿子已去,她怎甘心就这么放下?瑾儿,你可想过将来有那么一天,他们母子再见时,你将是什么样的处境?你就不担心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陈子风问。
“不担心——”慕容瑾说,“这一切都是康王自己的决定,跟我有关的就是假死的药是我给的,然后再将他偷运出宫。我很同情他,他本应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阳光下,只是他这二十年来除了他母亲之外他连一个能说说话的人也没有,这种暗无天日的活着本来就生不如死。谁不渴望自由?他没见过多少世面,也不懂尔虞我诈,但是他清楚皇位与他无关,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些都是他的原话,也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是因此才被他打动的,也因此才同意与他一起演了一出瞒天过海。”
“瑾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他是你亲人。刚才子风有句话提醒了我,就是卫萱儿——确实,她辛辛苦苦地谋划了大半生,怎甘心就此放下?她只有康王这一个儿子,这才短短半个月时间,她就能从悲痛中抽离出来?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康王去找你帮他的时候你就没有半点怀疑?”青冥道。
慕容瑾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道:“师兄说的在理。我确实不曾怀疑——见他着实有些可怜。我确实大意了——让我再仔细想想——师兄们难道发现了康王有何异常?”青冥与陈子风都摇摇头。
突然门外进来一个人,三人抬头一看,刹那间,一种不想的预感扑面而来,因为走进来的人是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