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的川妹子,尽管信息量只是这寥寥的十几句话,但鉴于我那蹩脚的土语听说能力,却已花去了整整半个小时。
“然后呢”,我牵着她走到水罐边,把水递给她问道。
接下来的描述有些繁杂,我听得更像是丈二和尚,她说得快极了,显然事情发展的即急促又紧张,能听明白的是那些黑色大鸟转而攻击这些慌忙跑路的探路者们,石疤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抓住了她,把她扛在肩上任由她拍打也不放她走,六个人钻进了黑褐矿山下那片我们那时没有胆量进入的密林。
听完她的话,我真的要感谢虎丫当初绕过密林重回海滩的决定,这些没脑子的土人探路者进入那片犹如杂草般生长的巨树林片刻后,两个同伴便吭都没吭一声的自此人间蒸发,再发现他们时已然成了两坨残破的烂肉碎骨,只能由支离破碎的麻衣分辨二人的身份,那个石疤这才不得不带着剩下的三个人走上了我们回来时的路线------绕行海滩。
“你们就这样顺利到达了蛋蛋发现你的地方?”,不得不打断她的话,我相信,如果我不出言拦住并引导她说我关心的内容,她准能把对那巨树林的恐惧说到天黑为止。
“才没有,在巨树林里我们弄丢了所有食物和水,一路上不得不走走停停,好多个日起日落后发现我们居然迷了路,始终在绕着一个地方转圈,石疤说这是有人在算计我们四个人,他们每个人都说的确看到了有人影就在我们附近出没,但我什么都没发现,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多希望真的有人能把我救出苦海,可惜,我找不到那个人”,川妹子喝了口水,娓娓的喃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