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盘算着这个绕在他们附近的人很可能就是虎丫,忙问道:”后来呢?他们抓住那个人没有?”。
她摇了摇头:“只是在一天夜里他们点着火把吵嚷了很久,也没能找到那个人,他们想偷偷的抓住,可你不知道,我早就把石疤提前准备的那些尖石块儿和新作的弓箭都掉了包,我希望那个人活着,活着的人才有希望救我”。
川妹子把头低下,一大片裸露的、被烧光头发的头皮立刻印入我的眼中,还没等我换个角度看她,她却说:“我当时想,如果真的有神灵,那这个人就一定是神灵安排来搭救我走出这漫无边际的苦海,我甘愿为救我的人为奴为仆,甘愿做任何他喜欢的事,只要不再把我当做器物送给别人享乐,所以,当蛋蛋把石疤的尸体由我身上挪开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宁可毁去自己的脸,毁去自己的生命也要跟在他的身边。但后来我才明白,神灵并不仅仅只派了他一个人来做这件事,还有你,所以你也是好人,你也是蛋蛋,因为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不会再让我经历苦难,这是你说的话,所以蛋蛋死去我很伤心,但你还活着,神的使者就没有死,这个神一定是你们的木神,只有他才会如此善良的关心万物、不强迫我做些我不愿意的事情,一定是木神“。
望着川妹子那坚毅又忠贞的表情,恍然间众多的怀疑和顾虑正在我的心中缓缓消失。
“川,你最后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石疤临时制作的弓箭中,有使用骨头做的箭尖儿吗?”,我一字一顿的把我想说的意思完完整整的对她问道,并且确认了几次语句没有错误。
“骨箭尖儿?这怎么可能,我亲手掉的包,换掉了石疤的东西,他的箭尖儿是尖石,我在每只箭的箭杆上都做了手脚,他们不可能用这样的箭射得到人,因为这件事,我后来受了他们好多的责难”,川妹子含着眼泪、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