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瑟用雪水将那人大腿根处又擦拭一番,“一条腿尽管难断何人,可我们也需留存。否则岂不永远不知谁要杀我们,永远摆脱不了杀机。”
她心中亦怕,她让玉怜将血水扫净,自己用层层坚冰裹了那条尸腿,将其藏进地窖。
过了好几个时辰,裹紧被褥的玉怜才从惊慌中回过神:“娘娘,您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叶瑟心头一惊,这玉怜可是云锦的陪嫁丫鬟,自然知晓云锦不会功夫,也绝无机会习武。于是故作轻松道:“我哪会功夫啊,方才那三人,是因在黑暗中被我偷袭。你刚才可听闻交手打斗声?没有,对吧?!”
玉怜将信将疑点点头,心中仍好奇,无论明斗还是偷袭,倒下的可是三名杀手。若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连败三位高手。
嘉妃熄了灯,摒退了宫女和小太监,刚要躺下,忽而一道黑影闪过。她刚要尖叫,被人掩住嘴。她吓得欲昏,那人却在她耳畔低声道:“如侬,是我。”
依稀几字,她也能辨出是兄长的声音,亦低声回:“哥,你不是早回了朝鲜?”
金赟揭下蒙面,低声道:“正要出境,我又觉得,我们的秘密被那个云妃知晓,实在让人寝食难安。”
嘉妃紧张地问:“可云妃已立誓为我们保密,况且,她也有天大的秘密在我们手中。”
“你那是侥幸心理。我想过了,要做大事,便谁也不能信。”金赟沉沉道。
“你想怎样?”嘉妃颤声问。
“让她永远闭嘴。”
“哥,那日她可是为了帮我们保密,自己担下所有罪责,导致她自此失宠,如今又被皇上打入冷宫。她已够惨,你莫再伤害她了。”嘉妃哀求道。
“哦”,金赟若有所思,“她被打入了冷宫?那便更容易得手了。我还得感谢你告诉我这个。”
“哥”,嘉妃急切唤着,可金赟一转眼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