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慵午后,叶瑟倦怠地拨着窗棂,弘历悄声进屋,“怎么不去赏花了?”
“赏来赏去,还是那些花。总有看倦的一天。就像皇上,哪个女人看久了都厌了。”叶瑟漫不经心答。
“哦,是么”,弘历挑起叶瑟下巴,“明明百看不厌。”
“待千遍就烦了。”
“哟,最近还学会了进位呢”,弘历调笑,“花看厌了,朕带你去看些不一样的景致,木兰围场没见过吧?!”
叶瑟虽不明是何地方,但一听一定可以出宫,笑容立马占领整张脸,“去干嘛?”
“老爷们去狩猎,你们去围观狩猎。”弘历笑言。
“切,我们只能看,啥也不能做啊?”叶瑟抱怨。
“自远古时代,男人负责抢夺女人和食物,女人负责守护食物和男人。”弘历朗笑,“准备准备吧,三日后出发。”
皇家銮铃一路向北,行了三天两夜才到木兰围场。
驻跸行宫,叶瑟看殿外长林丰草,极目辽阔,满心舒畅。晚膳之后,弘历来探她,揉了揉她松散的发髻道:“寻常狩猎是不允许带女眷的,便是皇后,也未随行。这次算是为你开了先例,顺便带众嫔妃来放松身心。所以,今晚朕需得陪皇后,你要理解。”
“那我可太理解了,你去就是了。这样的夜晚,我也舍不得陪皇上,只想独占这美景。”叶瑟朗答。
“围场多野兽,景致再美,你也只能在室内张望,千万莫出去。”弘历不放心嘱道。
“自然自然”,叶瑟应付地答。
次日天晴风轻,对狩猎活动来说有如天助。皇上及几位亲王、贝勒、高品级京官武将和刚打完胜仗归来的几位边疆将军,一行三十多人整装待发,都要试一试藏了许久的身手是更精进还是倒退了。由于已成年的阿哥仅永璜一人,弘历对他寄以厚望。他心中何尝不知他最喜诗书礼乐,对打打杀杀、军事韬略素来无感,可他偏要拉他出来溜溜,逼他尽快完成从少年到男人的转变,激发他男儿的血性,同自己及祖祖辈辈的真男儿一样。永璜心里本不十分抵触,毕竟他自小从满蒙最好的勇士习骑射,技术未必不如人。况且他既然不想赢,消极应对,跟着狩猎大军走马观花一程便是,也无何损失。
偏偏弘历一句:“今日狩猎胜者,以猎物数量、猎物重量、猎物凶猛程度及珍稀程度四个方面综合考量。对于拔得头筹之人,朕可答应他一个要求,除了军事,任何条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