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有人的速度更快。
纪芷若只觉身边的议论声先是蓦然一静,紧接着便猛然间大了起来。
不仅如此,很多人都站起身来,从她身边乱纷纷地跑了过去。
纪芷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祖父刚下衙。
可她抬头一看,发现是谢博衍正从马车上下来。
“腾”地一下儿,纪芷若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公子,你怎么来了?”纵然她自诩沉稳,此时也不由急得连连跺脚。
谢博衍的健康评分刚过二十,别说乘车出行,就连多坐一会儿都吃力。
谢博衍讨好地冲纪芷若眨了眨眼:“要跪着吗?那我来陪娘子好了,娘子千万不要赶我走。”
纪芷若咬牙不语,心中十分为难。
真要论效果,谢博衍跪一息远胜于她跪一夜。
可她怎么舍得呢?
下人早就告诉她了,在回京的船上,谢博衍就开始和其他流犯争吵,为她挽回名誉。
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构思《无言》,并亲笔写下,那种被他叫做“印刷体”的奇怪的字。
一到了京城,他边在苏氏床前侍疾边建印书铺子,开谢氏书茶楼……
就是这般不舍昼夜地操劳,用心用力,才使得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在大堂上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