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偏偏马上就是你们英语四级考试的时候，有很多的学生都没有回学校。”

“陈老师是在学校中死的，难道还不能说明，凶手已经回到学校？”顾小舒几乎用一种哭腔语气，她小手紧紧攥着，只希望可以早点找出凶手。

朱教授转过头，望向窗外的旅馆宾馆：“你们在这个学校中生活了将近四年，对学校这一片都已经很熟悉，凶手可能是先住在宾馆中，杀完人后，肯定会离开。”

“这，这倒也是。”

顾小舒秀眉紧锁，终于意识到事情没有她想象那么简单，仿佛莫秋离不在这里，案件就真的没有办法调查清，焦急中，她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凶手在这个时候杀人，肯定是不用考英语四级，否则的话，他哪里有心思去考试呢？应该是考过了。”

现在已经是大四，如果英语四级还没有过，明年就要再补考，就很难拿到毕业证。谁也不想，离开学校后，再回来继续补考英语四级。

顾小舒选择在大四考英语四级，并不是因为她英语不好，前面没考过。是，是因为顾小舒家境不好，每一次考试都是要交考试费，她不敢打没有把握的仗，更不愿意伸手找奶奶要钱。

补考费、生活费以及学费，都是她打工赚来的。

曾经在大三的时候，跟邱橘尔交往，邱橘尔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将她的学费给交了。顾小舒知道后心里头很难受，又将学费还给了邱橘尔。

“这样一来的话，排除范围是看似小了一些，可凶手杀完人后，还会留在学校中吗？”朱教授问，这也是他跟警察们现在遇到的难题。

顾小舒连想都没有想便回答：“肯定不会。”

“所以说凶手早就离开了，而你们这一届，已经考过英语四级的人，至少有七八千个人，怎么调查？”朱教授说罢后，无奈摊开双手。

顾小舒是越想越生气，咬牙：“把他们全部通知回来。”

“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单单学校中刚发生一件谋杀案，家长们就不允许他们的孩子回到学校。这几天来，已经有很多的家长，将他们的孩子给接了回去。”朱教授说。

顾小舒早上来学校时，看到许多家长来学校接走他们的孩子，中午的时候姜楠也说，学校中的人越来越少，都选择回家。校长也担忧不已，眼看的一所学校就快要关闭。

正如之前莫秋离所分析，四年前死的那个女生，就算发现是他杀，可不能马上找到证据，抓住凶手，那么整个学校就会陷入到危机中。

破案是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快速破案。

终于顾小舒也放弃思考，精神萎缩有气无力：“也就是说，没有办法调查了。”

“是。”

朱教授先上十分肯定，随即注意到顾小舒的失落神情，忙又加强语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锁定凶手是谁。”

“怎么锁定，七八千人啊。”顾小舒带着火气大说。

平常朋友们玩狼人杀、谁是杀手等游戏，顾小舒就特别厌烦。从几个人中找到狼人或杀手，简直就是要她的命。一把游戏下来，要死多少脑细胞？

这从七八千人锁定一个凶手，想想就是在要她命。

朱教授苦笑，摊开双手：“我们只能依靠预言家，也只有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可能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小舒，凭你的感觉，预言家会去哪里呢？”

顾小舒看到朱教授神情严肃望着自己时候，额头上都是黑线，心烦意乱中回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