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离像当成自己家似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明白了吗，如果都是折成纸飞机，我们东面那座楼，就不会在一天之内被盗五家。”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猜对了。”

顾小舒懒得争执，也心虚害怕争执不过，目光重新落回钞票上，认认真真看着。一共是八张一百元钞票，一张一元人民币。

大部分，都是什么都没有写。

八张百元人民币上，有两张是折叠成飞机形状，其余六张，都是揉成一个团。折成飞机的两张百元人民币上面，都是用碳素笔画着“十字架”，另外六张揉成一团的百元人民币，只有一张潦潦草草写到“上帝”两个字。

“奇怪，怎么没有求救信号？”顾小舒疑惑不解。

莫秋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十字架，难道还不算求救信号吗？”

“这算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丢失钱的人，是信耶稣的。”顾小舒白了一眼，觉得理所应当。

莫秋离微微皱了下眉头：“耶稣是钉死在十字架上，也就是说，受害人有生命危险。另外一张，不是也写着上帝吗，上帝也是指耶稣死后上天，成为上帝。”

“我去，这谁能想到，还不如什么都不画，光看毛爷爷的像就可以了。”顾小舒撇嘴，满脸不高兴，对莫秋离这种推理，难以认可。

莫秋离倒是好奇：“为什么只看毛爷爷的像，就可以了呢？”

“毛爷爷不是也死了吗，他直接在毛爷爷像上写下‘我’，不就行了吗？”顾小舒回了他一句，是对他刚刚天方夜谭的反击。

莫秋离若有所思的微笑：“不错，以后咱们三个人有危险时，就用这个方法传递消息。”

“呵呵。”

顾小舒敷衍干笑，没有记在心里，将一张张纸币摊开在桌子上：“真是奇怪，我还以为这些人民币上会写下汉字……”

“写出汉字来，直接告诉你，受害人被绑在哪里，绑架他的人是谁，又有几个，是吗？”莫秋离冷笑看着。

顾小舒抿了抿嘴角，不服气：“有什么不能，这样一来，任何人看到人民币就能明白，就能立即报警，警察早就将小偷给抓住。”

“难道不怕被绑架犯看到吗？”莫秋离严肃瞪着，生气。

顾小舒咬下樱唇，梗着脖子：“看到就看到吧，反正现在绑架犯，不是被警察给抓住了吗？”

“那你知道不知道，因为警察们按照你之前类似的推论，没有确定被绑架的人准确位置，就大规模的搜索，导致被绑架的人直接被杀害了。”莫秋离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时，几乎是吼出来，全身上下都在剧烈颤抖。

认识莫秋离这么长时间，顾小舒第一次看到莫秋离这样的神情，这么大的怒火。

就像一座死火山，将所有怒火都压在身体中，一直等待释放那一天，毁灭全部。

顾小舒被吓着咽了一口唾液，面色苍白，眼眶中是泪花，委屈：“我又不知道，你干嘛吼我？”

莫秋离缓慢低垂下头，身影也变得冷淡，变得颓唐：“我不是生你的气，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你生自己的气撞墙啊，凭什么对着我吼？”顾小舒心中委屈，化作反弹，眸光也变得幽怨。

“昨天半夜我起来，无意中打开电脑，看到朱教授发来的邮件，说案子已经破了，受害人也已经被杀死。”

莫秋离幽幽说着，又从口袋中逃出来一整皱巴巴的一元红色人民币：“这张一块钱，是我早上来这里买豆浆时，小摊老板找给我，你看看上面有什么重要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