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处理好之后,杨徽也出了一身汗,从自个儿包里拿了还剩下的半瓶子水,让和墨吃了两颗消炎药下去,再去把房间收拾了,把地上的呕吐物都清理干净,所有垃圾扎在塑料袋里,放到了屋子外边。
做好这些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肚白,天就要亮了。
杨徽紧绷的神经松了一松,整个人仿佛垮了一般,靠在床尾上,只觉得双手还在发抖。
她拿了新买的温度计去给和墨量体温,那温度还是没有下来,一颗心便又提了起来。当初爷爷反复高烧不退的情形不断地闪现在她脑海里,加之劳累,杨徽竟一时分不清这是不是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时爷爷还活着,她要带爷爷去看病。
她在给和墨收拾房间的时候,在床头底下看到了她当初送给和墨的那瓶纸鹤,便抱着纸鹤靠在床沿上,似乎这样能令她内心的恐惧减少些许。
天渐渐亮的时候,和墨微微发出几声呻吟,靠在床尾小憩的杨徽立刻便惊醒了,凑过去看和墨的情况。
“和墨,你醒了吗?你还很疼吗?”杨徽看他那个样子,见他双眉紧蹙的,也不知他有没有好过一些。
片刻后,和墨口里吐出一两个字,杨徽听不清楚,凑近了去听,才明白他是在喊“饿”。杨徽反应过来,和墨这高烧发了几天了,都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扛着,也没人来管他,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的,一定相当饥饿了。
杨徽赶紧抓了两张钱,出门去找买东西的小摊点,给和墨买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