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想起冯子贤说的话。
冯子贤说和墨如果看到她没上学反而来河口看他,很有可能心里犯急,病更不容易好了她又想着自己已经看到和墨,亲自知道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也就足够了。
再者,和墨身边有人照顾他……
杨徽不知为何内心竟有了些酸楚。可她想着和墨已经康复,便觉得其他事情都没有和墨的健康重要,便不再纠结于这份酸楚,再回头去看了眼和墨病房的方向,最后离开了住院部。
她来时便把回程的车票也买了,如今距离开车还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充裕得很,便在住院部后边的公园里转了一圈,找个位置坐下来休息。
公园里来来往往的多半是医院的病友,有的由家属陪着下来晒太阳散步,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下象棋,还有的自个儿摊在长椅子上晒太阳。
杨徽靠在长椅子上眯了眯眼睛,有些昏昏欲睡。杨徽没有买卧铺车的票,坐了一夜,车上环境不好,除了期间在高速路边服务站停车的那三个小时睡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醒着的,到现在真是困倦了。
太阳暖暖地照耀在她身上,为她缓了一些疲惫。这是红河的太阳,红河的空气,是她熟悉的环境。
杨徽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抱进随身带的小背包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