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小黄马然后才有些委屈地讲述着先前发生的事情。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要乘坐小马以外的任何出行工具了,因为其他的都不如他的小马沉稳!
“乌泽?”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竹珩还微微愣了一下他依稀还记得当年诞生出庆忌的那片湖泽,好像就名唤为乌泽。
而那条蛟龙叫什么不好,偏偏取了个这么个名字这里头没点什么文章,他才不相信呢。
沉香也记得庆忌的故事,他趴在地上边发出嘶嘶的吸气声,边开口吐槽道:“所以那条龙是想干嘛,他是想当英雄母亲吗?”
众人:“………………”
庆忌:“???”
竹珩从桌上顺手拿起一个纸巾盒,准准地砸在了沉香那高高撅起的屁股上看着对方疼得嗷了一声同时还向前爬出去了两米后。
他笑着打趣道:“你自己都已经被火烧屁股了,哪来的脸去嘲讽别人。”
不得不称赞哪吒驾驭风火轮的技术完全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居然能够在没有烧毁裤子的情况下,还把沉香烫得现在只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这也算是一门特别的技能了。
已经取得了轩辕剑并且将话传给了妖尊还喝了别墅里的大半箱旺仔牛奶后。哪吒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这次下凡是有任务在身如今已经完成了也不方便久留。先前孙猴子借着庆忌的马车从灵山上偷渡下来的事情,他如今也已经知道了窍门今后就是想再到凡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了。
“那就再会了!”哪吒起身对着众人说道然后并踩着风火轮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竹珩见状还忍不住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都还没来得及放“哪吒传奇”的主题曲为对方送行呢,人家就已经走了。
沉香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窗户幽幽道:“呵呵,所以说长得矮就是好啊,站直了都能直接从窗户飞出去。”
心月狐轻轻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嘲笑道:“你这小子,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记打啊。”
沉香疼得险些骂出脏话,他转过头理直气壮的回道:“那么疼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记得?而且你们是不是太没人性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踹我!”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心月狐慢悠悠地扫视过坐在客厅里的几位,随后诚恳的回答道。
除了在楼上休息的吕辞卿以外,目前客厅里唯一能够跟人扯上点关系的,也就只有沉香他本人了。
送庆忌临走前,竹珩又认真地嘱咐了他几句,并且还送给他一只从吕辞卿那顺来的熊猫小挂件,上面还带着属于他的妖气。
当然,在他的眼中小小一只的挂件,放到庆忌身旁时,都快赶上对方半个身子的大小。
“是珩哥。”庆忌看到这个挂件显然十分高兴,还将它放到了自己平常坐的位置旁边,然后欣喜道:“这样以后驾车就好有安全感呀。”
有妖尊保驾护航,出门完全就只有别人绕道的份了。
竹珩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无论何时何地,遇到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至于魍魉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你无需插手。”
庆忌垂下脑袋,有些闷闷不乐道:“可是我也想帮帮你呀。”
就算没办法替竹珩打赢那个坏人,但他至少可以为对方找到坏人的踪迹啊,毕竟他还有那么多的朋友,说不定就会有人知道呢?
“那这样,如果真的碰巧遇上了他,就立刻回来告诉我,好吗?”竹珩想了想,换一种方式劝道。
牵扯到因果的事情,上边的那群老狐狸都不会想去插手,他自然也不希望庆忌也被卷到这件事情当中。
“好!”庆忌思索了一下,随后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每天都要去那么多的地方,总会有机会碰到那个人的。
两人向往常一样挥手告别,庆忌驾着小马车回头又认真的喊了一句,“珩哥,我不会再被人骗到的!”
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竹珩很难对自己这位有些单纯的小伙伴放下心来,不过所幸除了那条蛟龙以外,敢对庆忌下手的人,还真就找不出几个了。
目送着庆忌离开后,竹珩慢悠悠地走到了楼上,准备探望一下他的副所长。
轩辕剑在对方的眼睛里藏了太多年,因此突然将它取出来之后,吕辞卿反而感到有些不大适应。
但借着这个机会,心月狐总算能为他打开慧眼了。
推开房门时,竹珩意外地发现吕辞卿并没有乖乖地在床上躺着,而是在眼前蒙着一块黑布的情况下,还坐在自己的桌前翻找着什么东西。
听到房门打开的动静时,吕辞卿下意识地将脸朝向了门口,虽然眼前看不清事物,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竹珩的气息,“他们走了?”
“嗯,你在找什么呢?”竹珩随口问了句,便习以为常地往对方的床上扑去。
吕辞卿翻找着自己的抽屉,回道:“好像少了一个挂件,不知道掉哪去了。”
竹珩闻言顿了一下,他闷不吭声地翻了一个身,仰着头静静地看着空旷的天花板。
四处翻找了将近十分钟后,吕辞卿终于选择了放弃,他起身扶着椅子朝床边走了过去,很显然,短暂的失去视力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蒙着黑布的脸,竹珩突然就回想起了自己当时去地府捞人的场景。那时对方脸上带着空白的面具,也是在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还敢在地府乱跑,胆子大的很。
不过他似乎还没问过吕辞卿,究竟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闯进鬼门关。
注意到竹珩好像在看着自己后,吕辞卿淡定地开口说道:“自从发现我的眼睛里藏有东西时,我就做好了可能会失明的准备。”
“未雨绸缪倒的确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