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塔曼根本就不怕他们逃走,或者根本就逃不走。
“田合君,既然没有监控,你在顾虑什么,真的是胆小如鼠!”
我白了一眼田合一郎,心里早已经开始骂娘了,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扭扭捏捏的样子,连个农村里的大姑娘都比他胆子大。
“六音君,你不知道,这群人的来历很是神秘,肯定不是正常人,他们似乎是在探索某些惊天的谜团。”
扶桑的男人是很忌讳别人说他胆小的,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所以,田合一郎见我说他胆小,也逐逐地松了口,只是脸上还是那种畏惧和顾虑的表情。
我当时又白了他一眼,心里想,正常人,谁支持你探究人体灵魂这样的事情?
不过,我见田合一郎开了口,也不好打断他,只得示意他继续说,他向我点了点头,凑近了我身旁,神情隐秘,回忆着说道:
“刚开始,我第一次随他们上远洋号航海时,以为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科学考察队或者是探险队,准备探究一些海洋里特殊的花草鱼虫,因为他们带了好多现代的录像仪器和拍摄仪器,随行的还有好些年老的学者。”
“不过,后来我发现,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田合一郎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迷离,停了好几十秒才往下说:
“这群人带来的电子仪器异常先进,有好多电子仪器,连我都没有见过。而且,他们分好几伙人,去的地方更是令人好奇,他们好像是去往世界各地的,而且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要少好些人,我就没有见过一次完整的人员归来...”
我听到这里,也在暗暗吃惊,田合一郎本身就是探究人体灵魂的医学家,做动物实验时肯定会用到各种精密的电子仪器,可是连他都说没有见过的电子仪器,我现在是想不出有哪些?
而且,田合一郎说的那些没有回来的人员,极有可能是已经在探险中,或者是进行某些秘密的私人工作时死了。
他们的生命或者早已经在某座不知名的荒岛上逝去,骸骨也可能沉入了神秘莫测的大海,葬身鱼腹。
我依旧没有打断田合一郎的话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看着我,苦笑了一下,又说道:
“很快远洋号上又来了一群不知身份的人,他们的打扮像鲁德的地质学家,可我知道他们是假的,因为我看到有好几个人带了枪,他们的神态、走路的姿势、无时无刻不在表明,他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尤其是领头的那个人,时常保持沉默,说话的分量却十足,明显是个位高权重的人。”
我是相信田合一郎的话语的,因为他之前就是一家私人医院知名的脑外科医生,他接触到的人,自然也是一些了不得的大人物,而习惯了发号施令的大人物,往往是最喜欢在人群中保持沉默的。
“这一次,这些人就没那么走运了!”
田合一郎摇头看向我,继续说着,可是说到这里时,又停了很久,当他继续开始说的时候,眼神里蕴满了血丝,有些后怕的恐惧,双手颤抖着说道:
“这些人来时带了好多的蛙人,这些蛙人肯定是他们自己训练的,或者说他们本就是雇佣兵。”
“这一次,我记得他们一共来了60来号人,带了各种潜水装备和地质探测仪,还有一些我没有见过的木质笼子,我不知道他们既然要潜水,又拿地质探测仪有什么用?更不知道那些木质的笼子又是作什么用,我只记得,他们去的应该是印都!”
“他们具体干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可我记得回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们那个沉默寡言的首领,他回来时,他回来时很可...”
田合一郎说到这里,眼里全是恐惧与迷茫,拼命抓着我的手,好像突然失去了理智那样,我的手都被他的指甲抓出血来了,他还没放开。
我知道了他是经历了离奇的故事后,也不敢拉下他的手,只得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个沉默寡言的首领,他回来了,他怎么样了?其他的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回来?”
“他们?他们回不来了,他们都死了!”
田合一郎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继续回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沙哑了:“那个首领回来时,满身是血...他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臂,血肉模糊,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我扶他上救助担架时,他死命地抓住我的手,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他们都死了,再也不去了,那里住着吃人的魔鬼,快带我回家,再也不去...再也不去了。。。”
田合一郎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摇头,好像那是一段不可磨灭的回忆,回忆起来也会被吃掉那样,我看他这样子失狂,安慰了他许久,他克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才缓缓地说道:
“那个人是个非常厉害的雇佣兵首领,他从印都逃出来后,是我救治的他,可是治好了之后,他时常作恶梦,不久就经受不住苦缠,吞药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