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曼手里有地宫的建造图,她怎么得到的?还有她怎么知道你们下墓了?”
薛七把那古墓说得那么神秘,就算周山河那样的人,手里有地图都还要半天才能找到墓穴的入口,那塔曼手里怎么会有古墓的地宫建造图,又怎么会知道周山河手里有地图?
“小六子,这我也不太清楚,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这类人该知道的,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得问周爷去,不过,我劝你还是别问,该说的周爷自会跟你说。”
薛七摇了摇头,他对于这件事情同样迷惑,不过,他是个聪明人,有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套生存之道。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
“还是算了吧,就算我问了,周山河师兄也不会告诉我!”
我撇了撇嘴,周山河就是尊黑面神,嘴巴严得很,心里的事藏得比棉花还实,我若是真跑去问他,也是猫舔狗鼻子,自讨没趣。
薛七听到我的抱怨,耐人寻味地笑了起来,又给我抛出了一点芝麻:“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这叫塔曼的女娃娃,应该不是走水路的人,更像是官家人的做派!”
“怎么说?”
我看到薛七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觉得他肯定知道很多东西,只是人老成精,喜欢将事藏在肚子里。
“这伙人一点规矩都不会,来找周爷合作的时候,连点灯拜帖,这些事情都没有作,上来就点名道姓地要找周爷,底下的人看他们这么嚣张,差点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薛七撸起了袖子,又拿起了烟斗抽了口旱烟,才又笑着道:“一点礼数都不懂,态度又嚣张,还想跟我们合作趟水儿,不是一群走旱路的旱鸭子,是什么?”
我听到薛七的话,沉默了几秒,按他的意思,塔曼这伙人确实不是我们的同行。
行有行规,水路就是一句行话,一般风水师们将盗墓贼叫作赶趟的,而被请来下墓打祭的风水师,都是请来帮忙,凑热闹的,称作趟水的。
而有传承的风水师们,真要碰到了想要下黄土打祭的墓,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一口吞了,真要碰到了吃不下的墓,都是找自家人解决,很少借助外力,怕人笑话。
比如周山河若是碰到了吃不了的墓,至多是找自家的师门,像铁算盘和金牙吕帮忙,很少让其他脉的人掺和起来。
而且,真到了找别人合作的时候,都是自个儿没本事,找人帮忙就得讲礼数,认孙子,要打着自家的灯笼,和和气气地送上自己的红帖,里面写上一些客客气气的话,然后,再上门谈合作。
这一套又麻烦,又假,我就不太喜欢,感觉就是一群伪君子为了自家的颜面,在进行商业性的互捧,可心里彼此都瞧不起,有时候还巴不得弄死对方。
外行的人就不讲这些破规矩,实在得很,也不会什么点灯拜帖,盗墓的就是盗墓的,一起下去刨了坑,拿了冥器,就各回各家,从此相忘于江湖。
我觉得这样就很真实,不过,老一辈的人都很讲规矩,瞧不起这些外行的人,觉得他们失了礼数,称他们为一群不懂水深的旱鸭子,薛七就是个死守规矩的人,他提起塔曼这伙人,明显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对了,七爹,这伙人的来历,你知道吗?”
人人都有自己的作派,我也不好说薛七什么,可塔曼这伙人铁定没有薛七说得那么简单,能搞到这么一副神秘的地图,手底下有这么多暗影者,绝不是善茬。
“在合作之前,周爷叫我摸过这伙人的底,虽然没摸太清,但至少也知道了这伙人的目的!”薛七看我感兴趣,也不再与我卖关子,直接说道:“他们也在找风水界的三宝!”
“风水界的三宝?”
我皱了皱眉头,这风水界的三宝是所有传承风水师一直以来都在苦苦寻找的东西,也叫风水三宝,分别是风水神庙的风水神令、夏朝的九洲鼎以及明朝的血经,据说,里面都藏着关于风水师的大秘密。
一般除了传承的风水师,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更别说去寻找了。
不过,塔曼这伙人在寻找九洲鼎,我在红海庄园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胃口那么大,竟然在打风水三宝的主意。
“嗯!”
薛七点了点头,躺在藤木椅上,又抽了口旱烟,才缓缓地道:“小六子,风水三宝你肯定知道,但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就是明朝的血经,它一共有三卷,而且三卷的下落都已经被我们搞清楚了。”
“在哪?”
我听到薛七的话,惊讶极了,赶紧追问道。
这血经我只知道是得道高人张三丰在羽化前用毕生所悟,用仙鹤的血,写成的一部道家经书,据说里面记载的信息量很大,藏着许多不可为世人所知的玄学隐密。
“嘻嘻,这血经的事情我也是听周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