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七笑了笑,又卖起了关子,我白了他一眼,他见我急眼了,才又开口与我说了起来。
薛七给我说了很多,意思大概如下。
这血经的确是出自明朝得道高人张三丰的手笔,他在写下这三部血经后,就仙归了,里面的内容具体说了什么,压根没有人知道。
在张真人死后,按照他的吩咐,他的弟子将其中一部经书与张真人埋在了一块,具体埋在了哪里,也没人知道,成了千古之秘。
另一部则流落民间,到了江南的大商人贾银镯手里,兜兜转转地又转到归雁一脉的风水师贾江南手里。
只是,归雁一脉的风水师以造假制赝的手段闻名江南一带,因此很多人都觉得他手里的血经乃是自家制作的高仿品。
最后一部血经则由张三丰的弟子,献给了当时明朝的嘉靖皇帝朱厚熜,据说,嘉靖皇帝朱厚熜二十多年不上朝,就是受到了血经的指引。
而朱厚熜死后,则叫锦衣卫的头领郭明岩协同大清官海瑞,将那部血经带到了琼州,至于目的则是不明,而且自此以后,也再没有关于血经的消息。
据薛七的推测,他们在琼州发现的这座古墓就有可能是当年的朱厚熜命人偷偷建的,埋了谁倒不知道,不过,那血经倒有可能就藏在里面。
“七爹,不对呀,依你这么说,这血经的消息这么隐秘,那塔曼这伙人怎么会知道?她拿的是地宫建造图,该不会是祖上参与了这琼州古墓的建造吧?”
我听完了薛七的话,感觉心里打开了一个世界,对血经的了解也多了一些。
这塔曼能拿出地宫的建造图,要么是手段高超,要么是有先人曾经参与了古墓的建造,不然,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内幕。
“呵呵,小六子,你倒是开窍了不少,不过,这伙人的底我都摸了,不是什么传承世家!”薛七笑了笑,拿他的烟斗敲了敲我的头,又隐晦地提到:“就是望形派那姓安的小子,有些古怪!”
“花海一脉的安东夜?”我同样诧异。
“嗯!”
薛七点点头,眉头突然皱成了干巴纸:“这小子原本一直待着川州,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血经的消息,与江南的贾家和滇州的安家走得特别近,我派暗探去查了好久,都没什么眉目,你要特别小心这个人!”
“好,七爹,我会小心的!”说到安东夜,即使薛七不提醒我,我也会对他有所防备。
望形派的人一般都不跟盗墓贼混在一起,这次安东夜突然跟塔曼这些人联手,目的本来就耐人寻味,更何况他还有暗杀我的嫌疑,就更不能对他放松警惕了。
这时,伙计们已经烤好了一堆生蚝,那浓香的汁.液掺杂着一股蒜末的微辣味突然扑鼻而来,将人的食欲一下子就勾了起来。
“吃生蚝咯!”
薛七扯了一嗓子,他是个很随意的吃货,一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就馋得哈喇子直流,就搬了张凳子坐到了烧烤架旁边,伸手拿起烤好的生蚝就吃起来,一点也不怕烫。
我是南方人,对生蚝这种海鲜也情有独钟,马上也向烧烤架旁边走了过去,品尝了起来。
这群伙计的手艺真是堪比世界级的烹饪师,经验丰富,在他们手里我吃到了最正宗的碳烤生蚝,还喝到了他们自带的、正宗的、琼州人酿制的椰奶酒。
那时是早上9点多,晨光微醺,海风和暖,一切都恰到好处,我们吃着生蚝,喝着椰奶酒,感觉非常舒服欢快。
看到有本家人坐镇,我放得很开,喝得也很随意,倒是薛七喝得很有分寸,我以为他是年纪大了,在忌口。
这样的气氛一直到中午,周山河与塔曼那群人密谈结束,才被打破。
大概是12点左右,周山河从船的里舱拄着手杖,走了出来,当他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那些伙计都站了起来,也不敢再喝酒了,一下子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你们先下去,我跟薛七有点事情要谈谈!”周山河在烧烤架旁坐了下来,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句。
那些伙计一听到周山河的话语,知道有事,急忙散了开来,把整个帆布围起来的地盘给守了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那七爹,我有点犯困,也下去了!”
我看到周山河的样子,知道他想与薛七商量下墓探血经的事情,也不敢逗留,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小六子,你留下!”
我刚起身,周山河就向我压了压手,我怔了一秒,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叫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