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周山河经田合一郎这么一说,马上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惊鸟的人可能是借用刺杀卡奴天的事情能掩盖他们想要盗取金色棺材里的宝贝。
这极有可能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目的很明显是奔着九尺步与古仓木从血墓中带回来的宝贝去的。
“田合君,你告诉我这些,只怕意图没那么简单吧?”
我看了看田合一郎,也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但拿在手中想要堵在他嘴中的白纱布却放了下来,让他有发言的机会。
“哈哈,我当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卡奴天现在命悬一线,塔曼的精力都放在了抢救卡奴天和抓捕惊鸟的事情上。”
田合一郎笑了笑,接着说道:“这样一来,惊鸟的人肯定能借助这种乱境,将魔手伸到密室中的金色棺材里,到时候…哼哼…”
田合一郎丝毫也不掩盖自己的意图,他早就猜到了惊鸟的人想要趁乱夺走金色棺材里的东西。
还有他虽然是塔曼的人,但是以他对塔曼的忠诚程序,似乎也接触不到那副金色棺材里的东西。
也就是说,九尺步和古仓木才是塔曼的真正心腹。
“你是想我们跟你联手,一起阻拦惊鸟的人偷盗那口神秘的金色棺材?”
我皱了皱眉头,听田合一郎的意思,他好像并不想惊鸟的人得到那口金色的棺材,而且言语中还有拉我们入伙的含义。
“不不,我只想你们现在放了我,迟了我怕惊鸟的人已经得手,不过,你们若是跟我联手,我敢保证不会将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田合一郎摇了摇头,一脸恳切地说道。
他跟我们坦诚,不过是想求个脱身之计。
“嘀嘀嘀…”
我们交谈间,周山河的怀表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极为刺耳。
这就意味着,凌晨四点到了,我们要将重伤的血鹭从房间里送走了。
可是,田合一郎的话又让我们心底暗暗犯难了。
如果田合一郎的话是真的,那我们确实有必要阻拦一下惊鸟的人抢夺金色棺材,毕竟那里头真的有可能是传说中的血经。
而且我们只是答应了帮惊鸟的人逃跑,跟阻拦他们抢夺那口神秘的金色棺材并不冲突。
万一到时候惊鸟的人真的反口,不将柳老头送回来,那我们也能将血经这个筹码握在手中。
我当时又跟周山河短暂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由周山河和相柳卫将血鹭送走。
而我则跟田合一郎一起赶往船舱的密室,为了保险起见,周山河还给我派了两个相柳卫,还示意我们一有不妥就狠下杀手,杀了田合一郎。
就这样,经过一阵精密地安排后,周山河在04:02分左右,跟一群相柳卫用担架抬着血鹭往甲板上去了。
我跟田合一郎为了防止人数太多,暴露目标,在周山河走后5分钟才开始行动。
大概在04:10左右,我们开始离开房间,去往船舱的密室。
按田合一郎的说法,密室在远洋号的第八层,而且在第八层的最里舱,着。
为了掩人耳目,塔曼还在最里舱设置了一堵木板作为围墙,其实那是一道木板暗墙,暗墙背后是一座密码锁,只有破了那把密码锁,才能进入到密室之中。
凭着田合一郎的身份以及他对远洋号的熟悉程度,我们一路上也没有遭到什么怀疑和遇到什么麻烦。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第八层的最底舱,按田合一郎的说法,在木板围墙的门口,守了一部分功夫一流的黑羽武士和一些手执镰刀的俾格米族人。
就算是田合一郎,到了这里也是禁地,不让他越步半分。
所以,我们到了木板围墙的长廊转角时极为小心,早就做好了一番苦战的准备。
可是,当我从长廊的转角处伸出双眼,偷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木板围墙时,却看到了令人眼神错乱的一幕。
借着长廊里闪烁的灯光,我能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群鲜血横流的黑羽武士和几个身衫破裂的俾格米的小矮人。
他们背后的木板围墙也被重锤打得破碎一片,围墙后面的那把精致的密码锁也有被撬的痕迹。
“是惊鸟的人开始动手了…,我们走,去看看。”
田合一郎只是匆匆去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马上意识到是惊鸟的人开始对那口金色的棺材下手了。
反应过来的我跟田合一郎很快就来到了围墙后的暗门前,门上的那把精致的电子锁已经被破坏得体无完肤,在门锁上还砸开了一个一米多宽的大洞。
在微微眨动的灯光下,洞外密室里的环境也隐隐可见…
这时,我听到从密室中传来了一阵刀剑争锋的金属打击声,还有一道极为熟悉的男子的高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