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古仓木双脚往黄金棺材上用力一踏,只一口烟的功夫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出手诡异而迅捷,力量更是大得惊人,一来到我的面前,就伸出那布满血迹的铁手,像一把红色的长剑那样向我的脖子上袭来。
“哼哼…”
我也不是吃素的,冷哼一声,看到手枪并不能制服古仓木,连忙一个纵身,从金色棺材上一掠而过,跳到了暗室的正中间。
然后,我又拿起那柄精致的左轮手枪对着古仓木的肩头连开了两枪。
不过,这一次,古仓木却没有选择硬受子弹的打击,她一个闪身,飞向墙沿,极为灵巧地避开了那两枚飞梭而过的子弹。
砰的一声,子弹射穿了墙洞上的一枚青砖,迸射出一阵刺眼的金花。
“敢在塔曼公主手里抢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古仓木斜着眼珠森寒一笑,她一躲开手枪的射击,就趁势跃上墙头,然后又像一只捕食的苍鹰那样再次向我袭来。
她的身姿快如闪电,一转眼就跃到了我的跟前,然后,伸出双手就要掐向我的脖子。
我不可能会让她这么轻易就得逞,连忙拳脚相加,向她的两肋攻去,想要逼她收手回防。
可当我的双拳抵上她细腰下的两肋时,马上就后悔了。
我居然忘了古仓木的怪异,她可是连子弹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身体吃痛而选择收手呢?
砰的一声!
我当时想要脱身的想法很强烈,紧握的双拳几乎积蓄了全身的力量,一记重拳直勾勾地打到古仓木的肋间时,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两肋下陷了十来公分,隐隐还听到了肋骨碎裂的声音。
那一秒钟,古仓木的肋骨被我打断了数条…
可是古仓木却一点吃痛的反应都没有,她看都没自己的身下,而是转身用诡异的语气对我发出了一声讥笑:“华夏小儿,凭你这点手段怎么可能伤得了我…受死吧。”
然后,她双手径直地朝我的脖子袭来,抓着我,像拎着小猫小狗那样将我抵到了墙上,接着用力一抛。
古仓木的力气出奇地大,想我一个一百四十来斤的成年人,平常人连拖动都觉得费劲,可当时只是被她轻轻地一甩,就像一道圆滑的抛物线那样飞到了五米开外,然后在地上摔了个重重的猪啃泥。
“哎呦,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魔力…”
我摊在地板上,被摔得眼冒金星,屁股开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古仓木,她本身只是一个一流的风水行者,一下子变成一个力大无穷的大力士,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还有,身为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风水师,先不说之前子弹打爆了她的脑袋,就单单我将她肋骨打碎的那一手双拳擒拿就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可她却像个没事人那样,出奇地抗揍,而且还有一种越战越勇的趋势。
这让我一下子想起茅山中的神打,在民间传说里,有一些精通阴阳法术的奇门术士,他们能通过一些喝符水、结法阵的方法请神上身,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堪比铜墙铁骨。
只是这样的方法我也只在坊间见过一些奇人异士施展,但是真正的功用并没有那么地离奇,大多数人只能通过神打来减缓身体上的一些剑伤和棍伤,至于他们能对付现代的金属子弹,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本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些怪力乱神的奇幻妙术一直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
而且坊间传说的神打,只会让人的感知系统断暂性地失去某些功能,并不会让人丧失理智。
可那古仓木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她眼神迷离,力大无穷,还非常地嗜血,看人的时候,老是舔着自己脸上的鲜血,隐隐已经处在理智失控的边缘…
“哼哼…步师兄,给我抓住他,我要用他的鲜血来祭献古灵兽…”
古仓木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对着九尺步阴狠地说道,说话间,她的眼角还不时地瞥向那口金色的棺材。
一旁的九尺步听到古仓木的话语,直接扑到了我身后,向我的双脚抓去。
我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缓过劲,就被九尺步抓住了双脚,往后一扯,整个将我扯翻在地。
然后,九尺步又用他的整个身躯压到我的腰下,他的力气比古仓木大得多,三两下功夫就将我双脚弯过来,用一种极其少见的手法锁得我一丝也不能动弹。
旁边的古仓木见到我被锁住,在我的对面,一路狂奔而来,然后,挥动着她那锋利如刀的机械手向我的脑袋上扣来。
“劈利啪啦!”
九尺步锁得我冷汗直流,就在机械手要碰到我脑门的时候,我的脖子一阵逃命式的扭动,几乎是尽了憋了最后一口气才勉强从地上抬起头来。
极力避开了这夺命的一爪…
可我头下的地板就没那么好运了,古仓木的铁手一瞬间在那里像拍西瓜那样,插入了十来公分,那地板上的灰色木板,直接被她破了个铁球般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