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众多视线,江然和苏墨如也不好就此离开,只能将礼单交给梁必达后默默入座。
梁必达笑着招呼:“一路赶来可还顺利?”
“挺好的。”江然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少言寡语。而江然在前,苏墨如一介女流也更加不好多说什么。
丫头送来茶水,席间又是一阵沉默。
突然,中间席位上一人问到:“江道友,最近天一门多事之秋,到处都流言四起。江道友这个时候出来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江然冷冷道:“没有。”苏墨如按了按他的手,浅笑着看向那人:“这位是?”
“千鸟阁厦城分阁主。”那人也笑,“如有冒犯,自罚三杯!”说着豪迈起身“咣咣咣”就是三大杯酒。
以退为进,这是非要江然和苏墨如说出个子卯丑寅来,林玦心想,看着热闹。
苏墨如面色不改,依旧温婉:“小女子不才,只有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喝罢才道,“天一门百年清誉,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在尽力解决。然而,说到底,这是我们天一门内部的事情,诸位有好奇可以理解,但过多的解读没有必要。更何况,我们也在追捕令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顾林玦欺师灭祖,勾结魔道,背叛师门。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人人可诛之。小女子不明白诸位还有什么好问的?”
众人默然,又一人问:“顾林玦曾风光无二,为何要做出这等事?”
苏墨如黯然道:“我与她同门多年,这也是十分痛心之处。修炼的路上诱惑太多,哪里都能坚守本心呢。”
“那顾林玦自爆金丹是真是假?她为何要这么做?”
苏墨如还未开口,一个苍老的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为何不问问她自己呢?”
众人看向门口,千鸟阁阁主梁已经带着人将大厅全部包围,他冷笑着,一双厉眼扫过惊疑不定的众人,视线最终落在角落的林玦身上。
“顾堂主,又见面了!”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林玦沉着脸,刻意跟已经醉倒的柳吉祥隔开距离,缓缓起身,将半块面具摘下扔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梁必达早已起身走到梁阁主身后,与跟来的人交流两句后,此时上前道:“原来这位就是顾林玦顾堂主,顾堂主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来我们千鸟阁,如此胆色,真令人钦佩。不过,”他冷下脸,“顾堂主,天一门应该教过你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吧!你远道而来,两手空空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带点东西走就过分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必顾堂主心里明白!”
这时江然插话:“既然顾林玦已经现身,那就由我们带走,梁阁主,请恕晚辈无礼,要先行离开了。”
“江堂主,你们天一门的事老朽不想管,但如今顾林玦敢来我千鸟阁闹事,偷走我阁之宝,你们天一门可担得起?”梁阁主表情阴沉。
林玦缓缓走出角落,目光坚毅,冷静道:“阁主慎言,我顾林玦以性命担保,绝没有拿千鸟阁的一品一物。”
梁必达冷笑,反唇相讥:“顾堂主的命恐怕还没有这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