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南宫倾城接到了姐姐南宫淑的入宫旨意,虽然不知道所谓何事,但还是着了华服,梳了随云髻,随手戴上一只鎏金玲珑步摇,便匆匆上了马车往宫里去。
凤鸾宫内,南宫皇后坐在妆台前,见她着了一身刺金白色凤袍,裙裾上绣着金色的凤凰,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镀金白玉簪和一只凤钗,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精致的脸庞薄施粉黛。
“娘娘,郡主已经进宫了,正在往凤鸾宫赶来。”南宫皇后的贴身侍女,陪嫁丫鬟如意在一边说道。
南宫皇后笑了:“她定是以为本宫出了什么意外,快派人去接来。”说着,南宫皇后站起来,甩过衣袖,回眸一笑竟也有两分像南宫倾城,她就是南宫倾城的亲姐姐,安临的第二任皇后,南宫淑。
南宫倾城确实也以为姐姐出了什么事,马不停蹄地进宫后,随着凤鸾宫的小太监一路快走,只怕是要跑起来了,谁知到了凤鸾宫,却一切风平浪静,如意早早的守在宫门前,看着南宫倾城急急的来了,笑盈盈地上前请安:“郡主,皇后娘娘早已在里头等了,郡主快进去吧。”
南宫倾城忙跟着如意进去,结果进了寝殿,闻着栀子花香,寻到了让南宫倾城着急的人。
“姐姐。”南宫倾城看着面前那个喝着茶,纤手把玩棋子,闲情雅致的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请皇后娘娘安。”
南宫淑看着眼前出落的更加标致的妹妹,笑道:“你有多久没来这里看我了?若不是我召你进宫,你恐怕得等到中秋佳日的朝贺日了。”
南宫倾城瞧瞧撇了一眼棋盘,然后坐上塌去,拿起棋子跟南宫淑一起下棋,如意给南宫倾城上了茶和点心便退下了,留着空间给姐妹二人说说话。
看着这一盘残局,南宫倾城抬眸看了眼南宫淑,又瞥了眼她手上的白棋,垂眸淡淡道:“姐姐你这一盘棋,白棋已经输了。”
南宫淑一顿,缓缓回答:“你也认为输了吗?”
南宫倾城将手中的黑棋放下,始终没有落在那一个将白棋团团包围的地方,道:“这盘上的厮杀其实已经结束,不过是执黑棋者给姐姐留了后路罢了。”
南宫淑哀叹一声,放下棋子,看着棋盘:“你可知道这盘棋是谁下的?”
“皇上?”
“不,是一个为情而痴,为情所困的女子和我下的。”南宫淑抬手轻轻抚过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三年了,这盘棋我始终未动,也不敢动。”
南宫倾城疑惑:“三年前,姐姐还是安淑贵妃,姐姐所说得是安临先皇后?”
南宫淑有些痛苦的敛了神色:“倾城,这世上,情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东西,你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情,是最危险的东西。”
南宫倾城看着南宫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三年前的那一场大火,焚毁的不仅仅是第一任安临皇后,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倾城不知道,南宫淑也不会说,南宫倾城只知道,那场意外过后,南宫侯府内被帝后安排了暗卫,南宫淑也从贵妃升为了安临的第二任皇后,知道三年前事宜的宫人,送出宫的送出宫,封口的封口,谁都没有再提起。
出了凤鸾宫,南宫倾城跟在如意身后,低头数着地上整整齐齐的地砖,忽然抬头问道:“如意,你跟着皇后入宫五年了,可有发生过什么?”
如意愣了愣,道:“不过是后宫嫔妃们争风吃醋罢了,娘娘入宫一直得皇上宠爱,从昭仪升为皇后,到现在,自然是经历过一些风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