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净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泠风当初射在她身上的银针上涂的是一种特制的迷药,这种迷药刚接触到人的血液后会让人失去意识,一个时辰后醒来,若是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任何的异常,但只要这人受伤后伤口接触到盐水就会让人奇痒无比。
而因为这个仓库被雨水淹没之前曾存放过盐,所以里面的水恰好就是盐水。于是当白净秋的伤口接触到地牢的水,除了刺痛之外还会伴随着奇痒之感。苏靳凉有分寸,这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会让她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
事实也果然不出苏靳凉所料,仅仅过了一天的时间,便有看守的护卫来找她,说白净秋要见她。
苏靳凉来到地牢的时候,白净秋已经被护卫从铁笼中放了出来,铐在墙上。白净秋的手腕因为挣扎已经磨破了皮,身上的鞭伤经过水的浸泡也有些发白,此时正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白净秋受不了了,这一天她过得生不如死,双手双脚被牢牢的铐在铁笼上动弹不得,后来护卫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还在她嘴里塞了布,她甚至连求死都不能。
抬头看向苏靳凉,白净秋有些恐惧,到这一刻,她清楚的认识到了她面前这个少年一点都不简单,自己甚至还是他的小姨,他母亲的亲妹妹,但他为了达到目的也能面无表情的将她推进深渊。
白净秋认了,她早就没了一开始的骄傲与自负,她身为碧云宗宗主之女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苏靳凉无情的踩碎。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阶下囚而已。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为什么我们不能活?”苏靳凉语气平淡的问道。苏寂是将军,身份不低,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碧云宗容不得他们活着。
“因为你们和白舒迟扯上了关系。”白净秋的声音很轻“白舒迟是南诏太子看上的人,她不该偷跑出去甚至和苏寂成亲生下你,你们苏家现在的样子全部都是拜你那个蠢货母亲所赐。”
苏靳凉听完眯了眯眸子,南诏太子?穆昭?白净秋不知道苏靳凉在想什么,接着说道“白舒迟救过南诏太子穆昭,穆昭对她一见钟情,便来找父亲求娶,可白舒迟不喜欢他,于是便逃了。呵,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她惹出来的,到头来却还要我们替她擦屁股,真是可笑。”
苏靳凉挑了挑眉,道“在大周国土上的碧云宗,为何要看着南诏的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