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祝将军,祝将军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
......
其他人也是反应过来了,纷纷应和着,就是魏衍还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大伙儿还以为他是醉的走不动道了,其中一人就想过来扶他,“走,走,将,将军,我......嗝......还没醉,我,我扶您过去。”
“你没醉个屁,话都说不利索了,快给老子滚开,老子扶将军去!”还比较清醒的吴二嫌弃的把那人推开,自己去抓魏衍的手臂。
可魏衍却自己挣脱,他又重新拿起了酒杯,“不着急,大家都还没喝尽兴呢,不是说不醉不归吗?来,大家再喝!”
大家之前就还没尽兴,再听魏衍这么说,也就愣了一下又立马都端起了酒杯,一时间推杯交盏的好不热闹,气得一旁的崔栾拍桌而起,大骂道:“喝喝喝,喝个屁!”
其实崔栾的声音对比起这些将士们的吆喝来说并不算大,但奇就奇在崔栾话一落,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席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好似刚刚的热闹场面只是一场幻觉,再看将士们个个都跟只小鸡仔似的,垂着脑袋坐在那,别提有多乖巧了。
因为他们虽然都醉了,但崔大夫的“厉害”那是早就印入骨髓,跟醉不醉一点关系没有,他们毫不怀疑就算自己昏过去了,只要能听到说“崔大夫发脾气了”这句话就能“平地惊坐起”。
毕竟别看崔大夫平日里是特温文尔雅一人,实际上发起脾气来是要人命的,他不用刀不用棍,甚至不用大声呵斥,只要拿出几根银针,往他们身上一扎,就能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崔栾看这些人老实了二话不说的就把魏衍拉到了一旁,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为什么不想去新房。”
他多了解魏衍啊,如何能不看不出魏衍是故意推脱的。
魏衍垂头沉默着就是不吭声,直到崔栾不耐烦的再问了一次,才吞吞吐吐的说明了缘由:“我,我不敢。”
“什么?!”这话要不是真是从魏衍嘴里说出来的,而崔栾的耳朵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谁能想到面对敌人千军万马都丝毫不惧的镇北大将军竟然怕进新房?
崔栾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街上说书的都不敢这么胡编乱造!
他直勾勾的盯着魏衍,想从魏衍身上看出点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来,可当那一脸怂样连络腮胡都挡不住的时候,崔栾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嗤,你真是出息!”崔栾不屑的白了魏衍一眼犹觉得不解气,又毫不客气的去戳他的脑门,嫌他不争气,“她虽是公主,但都是你娶进门的媳妇儿了,就算真如传言所说刁蛮任性、脾气不好,但又不是真的母老虎,你堂堂八尺男儿怕什么?她是说了不让你上床还是不让你进房?难道你这高大威猛的大老爷们非要进去她还能拦你、打你不成?”
可惜崔栾骂的起劲,到了魏衍的耳里只听见他说了叶向晚脾气不好的话——
魏衍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他义正言辞地反驳:“她没有脾气不好。”
甚至怕崔栾听不清,还特意强调了一遍,“她很好!”
原本就恨铁不成钢的崔栾顿时一噎,一口郁气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那是堵得慌,缓了好半天才颇为恼怒的道:“她好你倒是去啊,你干嘛不敢去呢?”
他突然觉得自个儿怎么就这么闲,管人家小两口这等闲事做什么,反正不是他的洞房,这新房魏衍是爱进不进!
他是今晚的饭菜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了,非得来这挨撑!
可看魏衍依旧是那一副怂样,可怜兮兮的跟个没人要的孩子时,到底还是不忍心,他语重心长的道:“一会儿让刘着急和吴小二送你过去,不怕,男女就都是那么回事,你进了新房,熄了灯,拉着人往床上一躺也就是了。”
魏衍还是一声不吭,不过这回等刘昌和吴二过来扶他的时候,他倒是很配合的起来了。
只不过此时的新房里,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新郎官的叶向晚已经撑不住睡过去了,不过她在睡过去之前还没忘了在心底提醒自己:明儿一大早定要抓住魏衍问一问,既然同意赐婚,但洞房花烛夜却不来新房,到底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