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圈的姜鹿也面露难色,认真思考了会儿才开口:“一......”
“一百分就扶爷回屋,”傅靳延气急败坏地抱住姜鹿也的小腿,“刚想自己爬上去,差点没把爷我给摔下来,气死我了!”
姜鹿也:“......”
这不是这个男人想喝酒的么?最后怎么会把自己气着了?
*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傅靳延才睡醒,全身上下就剩一条裤子在,四肢百骸还有点微微发疼,似乎摔在了什么地方一样,但是想不起来了,他坐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张志为就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您该起床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不然中午的讲座得迟到了。”
“什么讲座?”傅靳延懒洋洋地按着肩膀扭了两下脖子。
“您上学期答应杨校长在今年补课的时候去一中给学生们做一场高考前的讲座,时间定在今天,要穿的衣服我已为您准备好了。”张志为说。
“哦,差点忘了还有这事儿,这就起来,”傅靳延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想起什么便又问,“姜鹿也那小鬼呢?”
“姜小姐还在房间里睡着呢。”
是猪吧那小鬼,他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都醒了。
“估计是昨晚折腾得挺久,事后还照顾少爷您休息,累了,这会儿便还醒不来。”张志为又说明道。
昨晚不像那次喝断片,什么也不记得,他没有忘记昨晚都干了什么事,只是记忆停留在姜鹿也扛着他踏上楼梯的那一刻,之后就没了。
难道两次喝醉,他的衣服都是那小鬼扒下来的?
啧,这癖好。
前次是这样,这回又来,傅靳延垂眸往下瞧了眼自己的上半身,后无奈又有点好笑地低头乐了乐,让张志为把衣服放在床上,他就去浴室了。
将近两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曜影驶进北城一中,校长杨立亲自到停车场来迎接,作为曾经名号响彻一中的才子,又是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回国后直接空降北城最好的大学当特约讲师,有这样的牌面挺正常,如果不是提前打电话过来说低调点,傅靳延这会儿应该被杨立带来热烈欢迎的一堆学生围观着。
说到杨立了就不得不提起傅家,那会儿傅靳延刚上高中,杨立是他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在学校里尤其照顾他,之后才从奶奶口中得知杨立与他的母亲苏垚是老相识,所以才会对他那么好,不管高中三年里他有多叛逆,杨立都能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把他劝回来,有一次甚至大老远坐火车去西藏找他,不顾高原反应,愣是吸着氧陪他逛完了所有的景点,一个私立高中的老师竟然如此负责,可把傅靳延给佩服坏了,从此不再乱跑,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后来毕业了,两人便时不时联系着到现在。
在杨立看来,傅靳延是他的骄傲,别看傅靳延私底下成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跟一帮狐朋狗友玩来闹去,但在学术界,傅靳延的口碑几乎是极好的,这场讲座怎么说都得动用私人关系请他来做做,让周边几个学校眼馋一下。
“来了啊,”杨立热情地跟身旁站着的两位学校骨干介绍了一番,就走上前来跟傅靳延说话,“时间刚刚好,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掐着点过来的?你要跟我说,我就把时间推迟一下嘛。”
“杨叔,”傅靳延挺有礼貌地颔首回了个笑,“不忙,挺闲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耽搁你事情,快跟我来,学生们都在体育馆等着了。”
杨立高兴地在前面带路,很快便把傅靳延领到校体育馆的后台去,高三的学生们已经全部入场,按班级依次入座,就等着主持人宣布讲座开始。
傅靳延上台的时候,前一秒还在喧闹的现场,一瞧见傅靳延,全场立马陷入静默,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随后而至,等傅靳延开口说话,场面既又谧然下来,认真些听能听见坐前排的学生在窃窃私语道:“这个哥哥好养眼啊,如果高中三年他是我老师,我至于数学只考五十分么?”
讲座内容不难,无非就是一些学习方法、复习招数和关于大学的事,傅靳延很轻易就能搞定。
到讲座结束已是下午四点,傅靳延回到后台,杨立带的那两位学校骨干人员在商量晚上去哪里给傅靳延接风洗尘,被傅靳延拒绝了,杨立了解傅靳延的脾性,便没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这么快又要分开,是不是公司里的事啊?”
傅靳延客气笑笑,“不是,来之前和几个朋友约好了,推辞不了。”
杨立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说:“工作记得劳逸结合,别忙着忙着就把身体忙坏了,身体出事了,哪还有什么精力去享受,女朋友也不找,也老大不小了,将来结婚怎么办。”
“您老教训的是。”傅靳延说。
见傅靳延敷衍得特别明显,杨立顿时不想说他了,反正说也说不动,便道:“先等等这些高三的学生们都走光了,我再送你出去。”
傅靳延点头表示明白,过了会儿,傅靳延忽然询问道:“杨叔,您这儿还收外边转来的学生吗?”
“收啊,怎么了?”杨立问。
“如果是现在才来读高三,您觉得可以么?”傅靳延又问。
“外校转来的无非是手续复杂一些,只要之前的成绩足够好,能跟得上老师的脚步,在我们这学校考大学没问题的,”杨立自信地说,“但要是没什么基础......你也明白的,这都快高考了才转来,我是不建议的,除非他是天赋型选手。”
傅靳延哦了声,这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他拿手机出来看了眼,“不好意思杨叔,我这边有点事比较急,您甭送了,我先走了。”
“哎,行吧,”杨立想想又在他走之前叮嘱,“记得有空了去丽城看看你妈,她挺想你的。”
“知道了。”
傅靳延淡淡应了声,转身就从后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