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姑继续自己的事情,才懒得问那名手下到底发生何事。
“是,是!”
那名手下连忙退了出去,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牵过栓在帐外的马,飞快地跨上马背,飞奔而去。
他知道这里是不能再多逗留了,刚才他也是因为动作慢了一些,都没有赶着冲进账篷,所以才会逃过一命。
而他原本就是好意,还想着大当家的对大家的好,想来通知他一声让他赶紧逃,救他一命来着。
谁知道大当家的不识好歹,非要贪这一口,连性命也不顾了,看来他也是活该有此一劫。
不过这位手下也是想得太美好了,只认为草原狼有些一劫,却是半点没料到自己也会如此。
果不其然,他还没奔出多远,一道虹光追来,幻化为一柄剑刃,生生将他的脑袋切下,虹光消散的同时,那人从马背上滚落,生首异处。
这边人一落马,那边白光一闪,直奔草原狼所在的账篷。
“草原狼是吗?”百里云华撩开门毡,背对着里面,站在门口冷冷地道,“若还有些廉耻,便穿好衣衫出来受死,若不要脸到极致,随便你如何死也无所谓。”
他这话得可够骇饶,不过草原狼对这个声音可半点都不熟悉,只道是某个不识趣的喽喽在这多管闲事呢,毕竟他刚才听到那个密语传音,明显不是这个饶声音。
“赶紧的滚蛋,别耽搁爷爷我的好事。”
草原狼刚一骂完,便感到浓浓的杀意奇袭而来,使得草原狼心中一颤,腰轩子当场软了下去,他停止下来,飞快地套上一件长袍,口中喝道:“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张狂?”
就是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一味地认为这是自己的地盘,再嚣张的高手都不可能敢如此贸然闯进来的。
就连萨其玛也丝毫没意识到危险,侧过身子望了一眼门口的少年,见阳光下那张侧颜十分的唯美,顿时挺了挺胸,一脸妖媚地调戏道:“哟,这位公子,莫非你也想尝尝老娘的船上的好功……!”
萨其玛话未完,便被草原狼狠狠瞪了一脚。
草原狼也是有妒忌心的,再加上刚才萨其玛那些不给人面子的话,他心里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再听到萨其玛对别的男人抛媚眼,当场就怒了,所以才敢出手教训她。
萨其玛被草原狼这狠狠一脚踹下了床,当时便气极了。
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竟敢踹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边骂萨其玛边拖住草原狼的腿,一口咬了上去。
草原狼痛极了,着急之下又朝萨其玛蹬了一脚。
这一脚踹在萨其玛脑袋上,痛得她呕的一声差点昏死过去。
也是平日里横惯了,草原狼处处让着她,到了这会她才想起自己是半点功夫没有,根本打不过草原狼,只得气极的揪着被角,缩在床底。
“喂不饱的货,回头老子一定好好收拾你!”话未完,萨其玛便被草原狼点了穴道,接着一床薄被飞过来,盖住她的身上身躯。
处理好自家的恶婆娘之后,草原郎才抬头看向门口。
看那人背对着屋内站在门口,也看不到脸,不过看他的架势年纪不大。
哼,既然年纪轻轻,那么能有什么功夫在身上?我草原狼在草原上横行十几年还怕你区区一个黄毛子不可?
想到这里,草原狼也是长吁了一口气,还好来者不是那个懂得密语传音的高手,所以他也犯不着怕他。
草原狼底气十足,对那个背景吼道。
“哪里来的兔崽子,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边边朝着呼地从帐内冲了出来,长刀呼呼砍向百里云华。
“你作恶多端,今日我便为民除害,端了你这个马匪窝。”百里云华着一闪身,轻轻松松夺下他手中的刀,冰凉的刀刃转而架在了草原狼脖子上。
他做这一切时,十分的迅速,迅速到根本无法让人看清楚所有的一切,只觉得自己这厢刚挥刀砍向他,下个一瞬便刀也丢了,反而丢的那把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实在是太为诡异了。
草原狼大惊失色,没料到来者功夫如此出神入化,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吓得顿时跪了下去,哀求道:“饶,饶命啊,大侠!”
像他们这条道上的,也是做得了大爷也当得了孙子,做大爷的时候牛啤哄哄,当孙子的时候也是可怜兮兮,这番演技他们也是有的。
百里云华用刀尖在他脖子上抹了抹,语气森寒道。
“饶命可以,不过你必须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绑架那位姑娘的?”
他当然是得问出这一切是谁指使的,这样才能才才久久地保白若平安。
当然他要查出这人来,叫她陪命,敢动他的女人,不要命了?
到底是谁想要害白若性命,这些必须查清楚。
草原狼略一思索,战战兢兢地道:“咱们马贼办事,一为财,二为色,那姑娘容貌绝美,任谁都想一亲芳泽,若你是我,能不被她的美色所诱惑?”
他也不是随便随便就会把一些秘密出来的,毕竟一旦出来,他就是逃过此劫,也逃不过下一劫。
“别扯谎了!”春光中,白若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踏着青草袅袅而来,长发飘散,阳光下美若仙,她灿然一笑,道,“我一直戴着面具,男装打扮,你怎知我容貌绝美?”
草原狼失神地望着她,喃喃道:“想来赵知府不知你如此貌美,否则怎舍得赏赐给我们……”
话音未落,嚓地一声,利刃瞬间割下了他的头颅,吓得床上躺着的人儿瑟瑟发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一道真气嗖地射来,萨其玛身子一震,穴道被解开。
她连滚带爬地滚下床,匍匐在地不停地磕头:“大侠饶命,女姓宋,是,是宋家庄的二姐,我也是两年,两年前被他们掳来的,你们放,放过我吧!”
“把她交给你了!”百里云华对白若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姓宋是吗?”白若从桌上拿过一把切肉刀,走到萨其玛身边,蹲下去,用刀面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
冰冷的刀子在萨其玛脸上来回滑动,吓得她脸色惨白,无意中瞟见躺在血泊之中的草原狼,更加害怕,牙齿止不住地开始打架,颤声回答道:“是,是的,,姐。”
白若收回刀子,直起身,冷冷地道:“虽然你心思歹毒,死有余辜,不过看在你姓宋的份上,饶你一命,赶紧滚吧。”
“谢,谢姐不杀之恩!”
萨其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往身上胡乱套了件衣裳,慌慌张张地跑出帐篷,恰巧在外面碰到寻过来的拉克申家的女人她的婢女,俩人慌忙寻了两匹马,跳上马背没命似地逃跑了。
百里云华百和白若白若把这帮匪徒搜刮来的财物装了满满两大袋,挎在马背上,又把栅栏里关着的牛羊马匹全部放了出去,之后一把火将这个营地烧了个一干二净,骑着马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