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对噢。
她之前还在想,千万不要被渡了,现在怎么又想在队长面前表现了。
温竹沥觉得肯定是因为她好学生做多了,下意识把唐队长当成班主任了。
猴哥像人缘好体育好的全能班长,八戒像每个班都有的那种搞笑担当。
敖烈么......就有点儿像同桌。
她偏头看了看对方清俊的脸,嗨呀,上学时要是有这么个帅同桌可就太美了。
敖烈也偏头看她,脸上可能是被火光照的,有点儿发红:“你看什么?要吃橘子吗?”
......但是这个帅同桌总想请她吃橘子。
温竹沥突然捂住额头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换了我家那边,说这种话我头都给你打掉?要我把火车站给你搬来吗?”
敖烈:“???”
怎么突然这么凶残?
“你......”敖烈伸手过来,想拍一下她头,被一根树枝拦住了。
温竹沥一边板着脸一边用树枝在他俩中间划了条线,这里是沙地,痕迹很清楚:“三八线!你不许过线,过线我就戳你。”
敖烈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啥?”
“嗯?你不知道吗?”温竹沥还以为神仙有这种说法,毕竟有两个挺厉害的穿越者,说不定改革过了,“我家那边,学堂里一男一女,两个人坐一桌,就要画一条线,谁都不许过界。”
“......你究竟哪里人?”敖烈又想起这个问题。他原本以为温竹沥不是北俱芦洲来的就是大唐竹子,但是大唐肯定不可能有这种学堂......
至于北俱芦洲,那里是妖怪大本营,根本没什么学堂。
“都说了很远很远啦!”她说,“我也说不清楚。”
“同桌,我有件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做。”温竹沥决定转移话题,她也确实被这个问题困扰一天了。
敖烈从善如流:“嗯?什么事?”
温竹沥掏出一个荷包,给他看了看。
针脚细密,绣工精致。
......一看就不是她做的。
敖烈冷静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说不定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是药囊什么的呢......
“荷包呀,还能是什么。”温竹沥收回手,把这个荷包自己翻来覆去欣赏了一遍。
嗯,古代闺秀果然好手艺,做的像个艺术品。
敖烈:“!!!”
温竹沥瞅了瞅荷包上方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白色名字,“高翠兰的荷包”:“这是高小姐做的......我想她应当是想让我给二师兄,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
敖烈:“......噢。”果然跟他没什么关系。
温竹沥看着物品描述,有些苦恼地轻声念了出来:“这是一个蕴藏了高翠兰对猪刚鬣复杂情感的荷包......我也不知道有多复杂。”
但想来应当是很复杂的。
她之前为高小姐看病,得出的结果是虚不受补,可见二师兄对高小姐是很好的;只是他又确实使高小姐和她爹许久不得相见,也并非人类......
温竹沥叹了口气:“唉,我是看不透她的想法了。”
母胎solo,不懂爱情。
“那你要转交吗?”敖烈问。
温竹沥挥了挥手:“当然啦,这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总不能昧了。拿着烫手呢。”
“你不是很纠结?”敖烈说,“怎么现在又突然想开了?”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他们之后究竟怎么样,都不是我能干涉的。”温竹沥把荷包对着月光照了照,看见了暗纹闪耀,“高小姐做的很用心呢,肯定不是送我的。”
她之前纠结,只是因为八戒注定是要跟着唐长老到西天的,高小姐的复杂心绪,终究是再无人问了。
“所以我最讨厌这种了,”温竹沥自言自语道,“看着也太难受了。”
她是俗人,就喜欢圆满的大团圆结局。
见温竹沥不说话,脸皱成一团出神,敖烈悄悄把她的裙角够过来,然后戳了她一下。
“作什么?”她歪头问。
“你......”敖烈憋了半天,指了指她的裙角,“过线了。”
温竹沥:“......”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明明就是你陷害我嘛!”
虽然看似在发呆,但敖烈的小动作她看的一清二楚好嘛!
敖烈也压低了声音:“我错了,我赔礼道歉。你还生气吗?”
温竹沥:“......”
温竹沥语重心长:“敖哥,我告诉你啊,下次哄女孩子不要用这么幼稚的招数。这也就是我了,换别人就拉黑你。”
敖烈:“......噢。”
拉黑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敢问,反正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么......”她眼睛眯成月牙,对着敖烈挥了挥手中的荷包,“好意我心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