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燕燕是不奢求了,只求公子记得燕燕的好!“她眼神妩媚,一举一动娇柔造作,不过像申铭博这种好色之徒,最吃这套。
二人不分昼夜,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又温存了许久...
再新鲜的美人儿,都不如身边那个最了解自己的女子。
韩燕燕太清楚申铭博的脾性,想要永久留在他身边,不再过那般卑微如蚁的生活,便要牢牢将他的心和身都锁住。
但必要时,也需叫他尝尝苦头,好改改那好色之性。
方才韩燕燕瞧得真真的,那与申铭博对话的男子手中,拿着的可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上头盖着祁城票号独有的印章,她绝不会认错。
这个人,或者说楼上客房中正病着的人,决不是等闲之辈,放眼整个邑县,能随手掏出这般数额银票的人少之又少。
可那人纵使钱财颇多,终究还是忍让了申铭博些许,这才有那女子下来劝说。
依她来看,这几人该都是身处市籍的商贾,所以听了申铭博的身份背景有所忌惮,并不敢轻举妄动。
这点她倒是猜对了。
他们确是商贾市籍之人,可秦律丞并未忍让那申铭博,只是打算上楼,等他们按捺不住动手之时,以胡剑的性子,这群人都要落个半残。
一念之差,一步错,便会步步错。
韩燕燕之后的行为验证了这句话。
午时。
严大夫叫醒长曦,却不允她去厅下,又端了些饭菜进来放在房内,还特意嘱咐几句。
“那男子现在厅中用饭,你不准出去!“
她口中的人,当然是时不时往楼上瞟上两眼的申铭博。
“啊?“长曦不解,却没有再深问,道:“那我可以随您去看看阿殷吗?“
见严大夫点点头,长曦微微一笑起身跟着去了隔壁。
祁殷正被胡剑扶了起来倚在床角,听见叩门声,忙使了胡剑去开门,朝走近的严大夫和长曦微微颔首,轻声问着:
“胡剑硬是不给我开窗户,外面雨下的可还是那般?“
“这大雨怕是要下上几日了。“严大夫答着,坐去祁殷旁边为他诊脉。
还好,依这脉象看来,祁殷经施针之后又服了汤药,终归有些起色。
他说话的声音已然底气足了点儿,面上也不似晨时通红,但脸颊还是微微泛着红晕,睡了半日,身子显然缓过劲来了。
“怎样?“长曦问严大夫道。
“好很多了,按时吃药便可,公子本有寒湿旧疾,我这方子也不过解解当下,待回到临阳,公子还是叫...“
“知道了。“祁殷突然出声打断,一脸严肃地朝严大夫问:“可还有别的事?“
明显驱赶之意。
“......无事。“
说罢,严大夫立刻退了出去,但没有带走长曦。
看着严大夫胆怯地离开,长曦皱着眉头,明显有些不悦。
“严大夫辛苦为你诊病熬药,你为何这般同她说话?“
那种打断别人又极不耐烦的意味,叫长曦忍不住质问起来。
“不是她为你行针,你现下或许还瘫倒在榻上。“
“我知道...“祁殷轻声答着,转而一个眼神压住了胡剑即要回怼长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