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苍巫介蹲下。
莯蓉:“谢了。”语毕,若死尸复活,在身后苍巫介的注视下,她一溜小跑,冲到了无疆殿大门口,直囔囔:“嘿,歙哥,在吗?你哥要不行了!”
这话炸出了角落里的苍促。他一个闪现,飞到了苍巫介身旁:“怎么了?谁不行了?”倏然望得苍巫介,忙将他扶起。扶起时,苍促手不经意搭上苍巫介脉络,刹那面色一惊。
苍巫介见他惊疑,轻摆头,表示勿要多言。苍促不再说话,即刻将苍巫介搀扶进了无疆殿。
廊中,二人偶遇准备回房的莯蓉,苍促喊:“莯姑娘,搭把手?”
闻言,莯蓉眼朦胧地瞥着他俩,神思显得困乏。她觉苍巫介跟个没事人似的,胖头鱼一人定能搞定,便摇头拒绝了。
虽然她不知这胖头鱼是什么时候跟苍巫介如此相熟,但心知与自己无关,也懒得多管闲事。此时,她脑海里,有的只是一张软软的大床。
苍促蓦然怒:“嘿,你这小妮子!”
“先回偏殿。”听苍促语气有些不对劲,苍巫介忙抓了抓他手。
苍促只好连声喟叹,遂了他的意,将他带走。而莯蓉撇嘴蹙了个眉后,便回了房,直愣愣就去睡了。
“你的心脏,五识魂脉,你可知,已然全无。”
回了自己偏殿,苍促将苍巫介安顿在床榻上,瞧得他身上隐秘之处刀刀伤痕,又察觉他内里如此,不禁惊骇而黯然。
苍巫介对他的惊骇不以为然。
刀刀伤痕,触目惊心,那是青山仙门一行,他所遭受的一切。刀刀刮下的血肉,留下骇人的痕迹,如今新的血肉补上,却填不住旧日的伤痕。
心脏?那是他注定不可违的天命五识魂脉?呵,那是曾经某个时期的他做出的傻事之一,如今不提也罢。
“你是否强行引了苍穹紫电?”苍促再探查他脉络下去,深觉痛心。没了心脏媒介,竟还强行做此等举动,这无异于是在消耗自己的灵力。灵力一旦消失,人还能讨得了好?
“库房里有不少仙草灵药。”苍巫介不喜欢对方的喊叫,“此事无需大惊小怪。”
之所以让苍促探脉,苍巫介是不想要让苍巫歙瞧见自己这般孱弱模样,而不是让他大呼小叫把人给引过来。
他想,见了又能如何?只是白白惹其担忧罢了。况且,阿歙惧水之症初解除,也该高兴才是,而不是为了他,又陷入悲伤怀秋之中。
“年轻人,就是犟,我说示弱,也没让你这么弱啊!”苍促直接出门,“库房在那啊?”
“出门左拐。”弱弱回一声,眼见苍促离去,苍巫介躺软在床上,眸子逐渐阖上,难得片刻清宁。
他太累了。一路上,在最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得亏莯蓉背他到了锡华池,得已暂且借池灵脉,恢复丝丝灵力。只是,那灵力终究太过稀薄,让他连飞行都无法做到,其后,又悄然为误触魔游草的莯蓉恢复人身,这稀薄的灵力更是不存些许。最后只能步行,差点体力不支。
好在依靠血脉,他只需休息些时日,便可以恢复如初。
“年轻人,你库房缺药啊。”苍促回来,手拿着几株灵药,囔囔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