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番介绍打乱了思路的莯蓉直暗暗蹙眉:这小伙子话怎么这么多。
阿里安长篇大论,苍促附和:“是也是也。”
莯蓉心塞,托腮心虑。沉溺耳畔二人的笑语声,她忽想起昨夜苍巫介的疲倦嗓音。
也不知,他这些时日过得如何?定然是不顺心吧。她心叹。
那一会相见,该如何安慰尼?才确定关系,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苍巫介,况且还发生了苍巫歙这档子事。
喟然长叹,思虑未完,莯蓉跟着苍促二人进入堂门处。一过,犹见堂门两侧各一株珍树,白灿灿的骨朵悬挂,耀眼夺目,香气四溢。瞧其,莯蓉心虑平复了些。
三人还未进得堂门,便为一人所阻拦。那人在阿里安耳畔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莯蓉二人只见阿里安回首,依旧温润面容,对他们淡笑说:“苍伯父,莯伯母,你二人来时路上可是遇上了什么不轨之物?”
苍促:“未曾。”莯蓉也摇头。那阿里安见他二人如此,桃眼一狭,忽疑惑道:“这可怪哉。伯父伯母二人身上,竟是有着三个人的脉息。”
乖乖!莯蓉指尖不自然地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灵囊,联想到苍巫介前时所言,紧忙与苍促使了个眼色:大哥,怎么办?
她心焦急,苍促一张脸镇定自若,却半晌也没能给莯蓉答案。心猜他也无奈,莯蓉冷汗涔涔,敛了眉目,垂首半晌。忽,她昂起头,赧然笑:“这事说出来也太不好意思了。那个…我怀孕了。”
苍促:“???”
莯蓉:“老夫老妻了,这事说出来虽然有些丢人,但你苍伯父估计惊喜着尼。”
苍促扯了扯嘴角:“是啊,喜倒是没多少,光是惊了。”
“原是如此,那侄子在此先恭喜二位了。”这一番解释,阿里安很是受用。他笑得就跟莯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苍促之子,而是他的似的。
“哈哈,谢谢阿里侄子好意了。”唉呀妈呀,第一道坎可算是混过去了。莯蓉长舒一口气。
疑惑解决,那阻拦之人也不再多言,遂放了莯蓉三人进堂。一入,便是一条弯曲长走廊。走完长廊,又过主堂,最后再入偏堂。苍巫介便在偏堂等候着。
多日未见,莯蓉心中尽是苍巫介苦逼模样。木门一开,她犹见一男子,着黑衣,衣上金边,头戴青纱。青纱半遮目,手握一短刃,光脚踩在门槛后,浑身气息奄奄,不似从前。
莯蓉从未见过他这般妖魅打扮。
晃神过,她一个俯冲,紧紧抱住他,泪眼涟涟:“介儿,可心疼坏为娘了。我和你爹都急死了。”生怕苍巫介坏嘴,莯蓉首先提醒,又扯过苍促,给身前人眨眼示意。
苍巫介没回应,只望向门前伫立着的阿里安,微伏身。后者回了礼,便向三人告辞。他一走,久未发言的苍促率先将木门闭上,又抬手为苍巫介探寻脉息。得知脉息无碍,他才松下一口气。
三人围桌坐下,莯蓉口渴,喝了杯茶,便听得苍促急促的问话:“到底是怎么了?怎六日没联系?”
“无妨。”苍巫介一如那日,疲惫不堪,吐露出的话语,总与实际情况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