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怪她,一时间竟忘记某人的病娇属性了。
“我心疼,心疼,可以不?”敷衍,莯蓉假意哭凄,手直抖,“不只心疼,手也疼。”众所周知,病娇这玩意,得示弱,得哄着。
“我…我没划太深啊,怎么会扯着心疼?”苍巫介翻着莯蓉手掌,左右查看,晃出来的血珠,染了他白纱布一片。若开了朵朵红梅。他瞧着,心中莫名感到欢愉:莯蓉,这下,你也和我是一般的模样了。
艹。老子说的心疼你啊!莯蓉:“好哥哥,你再扯,就更疼了。”
苍巫介没回应,怔怔望着莯蓉。
看什么看,有那闲心瞅你爹尼?还不赶紧踏马给我包扎啊。你踏马心疼,老子还肉疼尼!
“噗。”噗呲一笑,苍巫介暗叹不已,他当真爱死了她这心口不一的模样。罢罢罢,他又何必与她较劲尼。
将莯蓉手掌抬起,苍巫介头垂下,掌中鲜血,吮吸得一干二净。须臾,掌中伤口,早已消失不见。
抬首,嘴角还挂着鲜红透亮的血液,苍巫介指尖一抹,又送与嘴中,咂啖,他笑若稚童:“你的血,是腥的。而我的,是甜的。”
莯蓉:“是是是,甜的,甜的,可把你牛逼坏了吧。”她想,你可不只血是甜的,你身上的味道其实也是甜的。让她一闻,就贼有食欲的那种甜。当然,那是辟谷期以前的她。
“苍巫介。”
“嗯?”
“我好困啊,今晚能不能在你这睡啊?”最好是除了今晚,以后都能来的那种。
“没给你安排屋子?阿里安不会是那种没打算之人。”苍巫介搂过莯蓉,她挣扎,他吓然,“别动,这里乱了。”原是莯蓉方才扯回手时,手劲使得大,竟把外袍衣领抖得乱了。衣带渐宽,白净的肩露出了点脸面。
“没必要弄了,一会还得脱尼。”
“脱?”苍巫介咽了口唾沫,忽记起那日锡华池里的浪荡不羁,不由心下暗潮涌起。
“你睡觉不脱衣服的啊?”没有那方面暗示的意思,莯蓉很直。直得除了想要一张床外,别无其他。
苍巫介掩下情绪:“怎不去你屋?”
“屋里有苍促。”
“什么?”苍巫介颇似激动,“他在你房里做甚?你们这一路过来,他可是欺负你了?”
好笑他情绪波动这么大,莯蓉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待其冷静,又瞧得其恹恹的脸,她悄然靠近他,将身子贴近:“是啊,苍促那小贱人可坏了,自你走了,一直欺负我来着。”说着,她假意抹了把泪,往苍巫介身上擦拭。
看着她悄咪咪的小动作,又听她胡编乱造,苍巫介配合着表演:“回头帮你收拾他好不好?”
“不好。”莯蓉故作哀怨,“他现在可是你爹了,你动手,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苍巫介:“……”提及此,他早就想吐槽了。他说的是不要暴露和他的关系,而不是……重新编造一个关系啊。
偏苦于无奈,他也只能……勉为其难接受突然有了爹娘的哪种荒诞感。
“他谎称我爹也就罢了,你谎称我娘……又是个什么想法?”莯蓉这个脑袋瓜,从来天马行空,苍巫介这次还真想知道知道,她到底怎么思考的,选择了这么一个身份。
不觉得很古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