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阿歙这是怎么了?他满怀疑虑,轻敲门。
……
浴池当真是好享受,泡着时,丝丝缕缕的多愁与善感不知不觉便已随着水波纹的飘荡而流散去。莯蓉心悦不已。
“咚咚咚。”敲门声忽起。
她闷闷起身去开门,踩出一地水花。门开,一丝丝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咂眼,忙捂鼻,却已来不及了。
“阿嚏!”
“阿嚏!”
这男朋友绝逼是招来克她的。
“怎么了?”苍巫介不明所以,手捧着白净的花朵,欲上前。
莯蓉推门拦住:“赶紧把花给扔了。阿嚏!”
苍巫介一愣,跑了出去,没一会便回来了。手里空无一物。
这回莯蓉舒坦了,便将他放进了屋子,觉他脸疑色,在二人进到里屋时,又细细将自己对鲜花过敏的事阐释出。
大概听明白了莯蓉的意思,苍巫介表示不会再为此处添置花蕊。须臾,无话他道:“这里可还喜欢?”脸讨喜,“妩萝渊中你爱之物,这里应有尽有。”
莯蓉正为不用被花束折磨而庆幸,忽闻得他此话,霎时间乐趣横生。感慨他心思细腻非常,她走到那一台又一台的镂空灯饰前,疑道:“这些那里可没有。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洞,隔着不透光的棉罩,看着像灯,却又不是,苍巫介,这些都是灯吗?”手摆弄着,莯蓉抿嘴玩得不亦乐乎。
苍巫介过来捂上她眼。她笑:“干什么啊你?”
他凑近她耳畔:“等会你就知道了。”
转瞬之间,有声云:“好了。”音落,眼上的手垂下,四周一片漆黑。
身后忽一个响指声传来,乍然一片点点柔光四下生出,似黑布面上布满的一道道小白点,似夜里空中一片星宿沉凝。
“看,星星。”苍巫介拍手,莯蓉为这熟悉而更美丽的情景夯击。
妩萝渊中,是为美景所诱,心绪嫣然,而今,却为情动。她回身抱过苍巫介,吻上他的眉眼,声若池间游鱼:“谢谢。”
从未有人为我做到此地步。
吻毕,她玩笑:“这回,可还要寻什么地球?”上次那幼稚而令人心欢的游戏,再玩玩其实也无妨。
“玩,怎么不玩!”苍巫介拉着莯蓉躺上大而华丽的床榻之上。
“那颗是吗?”
“不是。”
床软得过分,身旁人的嗓音也诱人得过分。若不是碍于那苍巫介动情即刻化身的罪恶设定,她即刻便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唉,你说你,这造的什么孽啊。好不容易活爬起来,还找了个虽然小部分时间不大靠谱,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挺可人的男友,却也是只能眼瞅着,连摸一摸也要小心翼翼。
干喝酒不来两碟花生米,瞅着也无滋无味啊。
“莯蓉?”
“啊?”莯蓉回神,“怎么了?”
发觉莯蓉出神了的苍巫介:“你都没听我说话?”
莯蓉:“听了。”
苍巫介眼一剌:“那你说说,我都说了什么?”
莯蓉贴上脸:“我听到你说,你心悦我,说我是天上有、地上无,你此生独一份的爱人。”
莯蓉长相虽不至于美艳绝伦,却也是水灵灵的可人模样。她这骤然贴近,波光中,无意识裸露出来的美色也是不容小觑。叫苍巫介的欲望无所遁形。
他侧身躲开:“没个正形。”她的里衣,是温湿的。他忽想起门前阿歙,不由问:“阿歙今日出门时,你可是穿的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