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蓉瞅了瞅纸张上自己密密麻麻的字迹,没反驳。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且那四脉灵珠又是个什么鬼,但这一切并不影响她看准时机装傻充愣。
苍巫介又气又笑:“你也是,同一身躯既被抢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
莯蓉吐舌头:“你也没问我啊。”
苍巫介心表示呵呵,又问:“她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
莯蓉装作陷入回忆的模样,蓦地一抬眸,道:“她说她是你小姨。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同意两人一起用这个身躯来着。”
苍巫介乜斜莯蓉,冷哼:“别人信口胡说你皆信,我苦口婆心你从来不听。”
苍促:还真不是信口胡说,人真是你小姨。
“阿介,稍许冷静。”苍促轻扯有些急躁的苍巫介,等他眼神落到自己身上后,又从袖中掏出一把细刃。
上沾有不少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苍巫介拿过,揣摩谛视,没发现有什么奇特的,不过一普通刀刃。
他问:“这是……?”眼孤疑望苍促。
苍促垂手,正声道:“杨乐园外沟壑间所得。”
苍巫介忽而耳畔响起不久前莯蓉说的话:
二人同占一个身躯,我不能左右。早先时候只要我昏睡过去,她便会出现……
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攸地有个模糊的猜测浮现出来。
他深深望了眼又在发呆的莯蓉,侧头道:“你先出去。”
苍促不解:“啊?”
苍巫介重复:“你先出去,我一会再与你说。”
他说到这份上,苍促也不再纠缠,独自开门便离开了。
他一走,苍巫介扔下纸张,径直走到莯蓉身前,施法将捆仙绳松开。
随后,大手扯住莯蓉衣袖,一把往下拽。
突如其来,叫莯蓉猝不及防。
四肢得了自由,她忙拿手阻拦:“你干嘛?你别以为肉偿我就可以原谅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苍巫介充耳不闻,继续拉扯,莯蓉急得要踢他。
后而力气实在是敌不过,她使了巧劲,一下从太师椅上翻身而出。脱离开苍巫介的摧残,她往四周乱跑。
她一面跑,苍巫介一面在后追她:“你跑什么?”
莯蓉垂眸瞧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腿频率加快:“屁话,不跑还等着让你为所欲为啊!”
她还没原谅他尼,休想吃豆腐。
心忖,莯蓉一抬首,前方一铁笼挡住去路,笼子里的兽灵,紫赯脸,獠牙尖锐,血盆大口正对她。
她腿脚一软,倒在地上。
这时,苍巫介正追上来,一下欺身压住她:“你跑什么?我只是想看看……”
莯蓉翻身护住自己:“看看也不行!”你踏马兽性大发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啊。
她试着迂回:“你要实在忍不住,咱们回去找张床行不行?”
苍巫介为她赧然的脸色惹得噗嗤一声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按住她手,将她的衣袖往上捋。
莯蓉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忙挣扎不停。
苍巫介用了点力:“别动。”
莯蓉警告他:“你再拉我衣服试试,信不信我……”他正将她左边衣袖褪下,她大吓,“大哥,大哥,住手!”
任凭莯蓉喊破了喉咙,苍巫介也没回应她。
此刻他愣愣瞧着这褪下衣袖后,布满道道割痕、满目苍痍的手臂,不由心愧。
后而又端详发现那不规则的割痕在手臂上错乱有秩。
他逐渐失了神。
果真如他所想,为了不被对方占据身躯,莯蓉在极力不让自己坠入梦乡。
可其为一凡躯,睡眠为其本性,一无修为定心,二无术法帮持,怎能轻易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