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曾经连成语都不会吐的人,现在如珠帘炮,口若悬河,可惜,那些词一个比一个更难听。
这双救自己于水火的手,现在挥动着鞭子,不停的鞭笞。
……
鞭子落下,血肉翻飞。
疼,钻心的疼。
这是很多年没有被打了的缘故么?杜楹不知道。
脏话烂话杜楹从小到大听了不少,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些话也会从柴玉的口中出来。
柴玉的面孔,在杜楹的眼里愈来愈模糊。
李想带着人撬开门的时候,正看到杜楹落下的上眼睫毛。一脚踹在柴玉身上,大步走过去,抱起杜楹,看到她破碎的衣服和上面的血迹斑斑,李想呼吸都重了,待看到翻飞的血肉,看柴玉的眼神跟看个死人似的。
和杜楹一样。
柴玉愣愣地缩在沙发旁边,不敢看李想。李想刚刚进门的时候,带给他的感觉,比翟阙还恐怖。翟阙不会要自己的命,可李想说不好。
李想走到门口,回头深深的再次看了柴玉一眼,大步离去。
陆景瑞拿上杜楹的包包,想了想,又朝柴玉胸口上踹了一脚,这才跟着李想离去。
“陆总,你们都走了,这里怎么办?”
陆景瑞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几个人一眼,翻翻白眼,再看看已经被撬得面目全非的门,突然来了主意:“把门窗全部封死,保证他从里面出不来,断电断水,把他的通讯工具全部收了。”说完扬长而去。
几个人点点头,分了一下工,就开始做事情,完全当柴玉不存在。
陆景瑞一脸得意的下了楼,却只看到了已经走了的车,原地跺跺脚,认命的拿起电话叫车。
李想怀里的杜楹,已经发起了高热,整个脸呈潮红色,汗珠一颗一颗的往外冒,汇在一起,顺着脸一直流。
李想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给杜楹擦汗的手温柔异常,不时的看前面。
开车的司机胆战心惊的看看后视镜,又看看前面的红灯,犹豫不决。
“直接走。注意安全!”
李想的声音压抑着,淡淡的,听着像在谈论什么舒心的事情一样,。
前排的司机得到命令,车立即飞了出去。
李想用薄毯把杜楹盖住,不敢掀开看杜楹身上的伤,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弄死柴玉。
李想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暴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