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看去,还真是巧了这离夏明若最近的婆子居然是柳氏身边的人。
一时间婆子有些踌蹴不敢上前,这一幕生生将老夫人气的是七窍生烟,连一个婆子都敢不听从她的吩咐,落她脸面。
夏栀看老夫人这般模样,心里替婆子默哀了一遍。
老夫人怒目圆瞪,浑浊双眼看那婆子就如看死人一般,阴冷出声:
“好,真是好极了,来人将这不长耳的刁奴杖毙。”
婆子一脸的恐慌,一下子瘫坐在地板之上,磕着响头连连求饶道:
“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
婆子将头磕出了血来,夏明若就在婆子一旁,一时有些呆愣住了,这婆子她识得是娘亲身边的于妈妈。
在看于妈妈此时满面血污的模样,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胃里翻腾的难受,干呕了起来。
众人见状到没有多少同情之心,毕竟这婆子着实犯了过错不听从主子安排死不足惜。
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丫鬟连忙上前,将还在求饶的于妈妈拉了下去。
一股子尿骚味四散开来,原是那于婆子知道自个必死给吓尿了。
夏栀不知这柳氏是还真未醒来,还是假装昏迷,身边的人就要被杖毙了还未有任何反应,不管是因着什么,夏栀都很是钦佩柳氏。
若是真被老夫人砸晕了还晕的真是时候,躲了祸了,若是假晕柳氏的心肠可比一般人要狠的多。
老夫人轻瞥了夏明若旁边的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脸色苍白,身子哆哆嗦嗦,待看到老夫人轻瞥她时,还未等老夫人发话便立马上前,从还在干呕的夏明若发髻上飞快的摘下东珠来。
夏明若急忙朝发髻上摸去,待看到小丫鬟手上的东珠时,立刻炸了起来。
也不知顾忌其它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小丫鬟手中的东珠抓了过去。
老夫人见状,只觉得她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连连拍打桌面:
“放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二堂祖母蔡氏看了半天的热闹,更是忍不住火上浇油起来。
“这夏公侯府这才几年光景,居然成了这副模样,府里的规矩都成了摆设不成。”
马夫人眼眸早已不悦,此时更是看不得老夫人对子孙不慈,夏明若没有一点规矩礼仪撒泼的模样,当下便出声道:
“本夫人今日可真是知了这公侯府的规矩了,恕本夫人不敢恭维。”
老夫人十分不悦马夫人,看着马夫人的神色都带了下阴沉。
邓曾祖母到似神色依旧清淡,毫无波澜。
其她几位夫人都默不作声,暗恨自个来的早了些,偏偏赶上这夏公侯府的家务事。
一直不曾说话的孙语慈一直看着那东珠,她瞧着这东珠好生眼熟,好似未出阁之时在姨母府中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