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语慈猛然间想了起来,是了是了这东珠是君华表姐的陪嫁之物,当初她与冰儿表姐还曾偷偷把玩过。
当下孙语慈便指着丫鬟手中的东珠说道:
“这东珠该是君华表姐的陪嫁,这会子怎会在二小姐哪里,难不成难不成公侯府动了表姐的陪嫁,表姐无子无女这陪嫁该是抬回镇北将军府的,难不成君华表姐的陪嫁还在公侯府。”
孙语慈的一番话好似一粒石子丢尽了湖面,荡起众人心中无数的涟漪,若孙夫人所说不假,那夏公侯府可是要臭名远扬了,私吞先二少奶奶嫁妆那是有违礼法的。
夏栀心中冷意连连,夏公侯府的龌蹉事岂止这一件,伤她孩儿伤她性命毁她名声吞她陪嫁。
老夫人与夏公侯夫人此时此刻脸程菜色,在看柳氏与夏明若的目光那是带着冷意的。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日是什么场合,宾客幸亏还未到齐,贵夫人们来的还少,真是丢尽了侯府脸面。
冯氏脸色亦是有些不正常,婆母与柳氏居然动了君华的嫁妆,若是今日她被算计了,是不是婆母与柳氏还有柳姨娘会动她的陪嫁,到时候曦儿会不会与栀儿一般被人欺辱。
一时堂中静悄悄的,夏栀一一扫视过众人,但见她的几位小堂姐堂妹们都不似刚才一般热闹欢腾,一个个的都躲在了娘亲身后。
唯有夏云环与夏云晴姊妹一左一右站在老夫人身旁,只不过都有些拘谨不似刚才那般活泼。
几位堂婶堂伯母眼里都带着些深思,唯独五堂祖母苗氏还是和刚才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夏明若被老夫人一声惊呵亦是吓的跪了下去,她打心底里怕老夫人,但又因着心头好东珠被夏栀抢了过去,一时间居然默不作声的哭了起来。
小丫鬟快步走到夏栀跟前,跪下身子将五颗东珠给了夏栀。
夏栀接过东珠,将东珠揣进了怀里,轻轻抚摸了一番,这才是开始柳氏夏公侯府欠她的拿她的都要给她一一还来。
马夫人谨慎的看着孙语慈问道:
“孙夫人,这东珠你可确定是先二少奶奶的嫁妆。”
孙语慈十分确定那东珠是君华表姐的嫁妆,可是看着这堂中氛围,再加上或许这是姨夫许可的,她本人对君华毫无感情,干嘛要替一个死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当下便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个本夫人还真无法确定,毕竟过了许多年,记得有些模糊,拿不准那东珠到底是不是君华表姐的了。”
夏栀十分了解孙语慈的为人,当下便知孙语慈故意这般说,孙语慈虽性子高傲了些为人却很是自私,再者说了她与孙语慈相处的两年之中都是敌对方。
马夫人立马有些不悦起来:“孙夫人还是谨言慎行的好,不确定的事自个知道便是,不必拿出来说引人误会。”
二堂祖母本想趁此机会好好羞辱一番夏公侯夫人,谁知孙语慈居然来了个不确定。
二堂祖母嫌弃的看了一眼孙语慈,便出声说道:
“本夫人好似记得,君氏离世的匆忙,草草办了丧礼成伯便随了三军,好似真未将君氏的嫁妆送还镇北大将军府。”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柳氏,居然悠悠转醒了过来。
扶着脑袋,慢慢的坐了起来迷茫的问道:
“这是怎么了,若儿怎滴哭了快让娘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