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姐过来,看金姐蹲着给我抹鸡蛋清,就:“哎呀,这谁家媳妇这么听话,还跪着给老公揉腿,犯啥错误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林燕已经睡了,这回睡觉就离她远点,腿疼,还有点难受,水泡是没起。
早上起来林燕:“老谭,昨晚上你没搂我。”
我把左腿给她看,她看了问:“咋整的,烫这么严重。”
就把经过和她了一遍,她:“你这是工伤,可以不用上班,在家养着。”
我:“哪来的工伤,还没听过饭店有工伤呢。”
她:“这咋不是工伤,就应该有工伤。”
我:“那得等咱俩有钱了,自己开饭店,给员工设个工伤。”
她:“有钱了也不开饭店,咱们干别的。”
我问:“干啥?”
她:“就干复印社,复印社挣钱。”
我就笑,:“你是在复印社干,就要干复印社,你要是在政府干,是不是得干政府。”
林燕:“那咋的,就是不让我干,让我干我啥都干,挣钱就校”
没从苦日子过过的人是不知道钱的重要性,有多么渴望金钱。
那时候饭店没有工伤这一,在饭店工作的人几乎是轻伤不下火线。我这就是把腿烫了,不耽误走道干活,继续上班。
来到烤肉店金姐见面就问:“咋样了?还疼不?”
关切之情不予言表,满脸都写满粒心和关心。
我:“不疼了,没啥事了。”
金姐:“我帮你把裤子挽起来,我看看。”
我:“要不然也得挽起来,干活的时候难受。”
金姐蹲下去心翼翼的帮我把裤子挽起来,腿还是红红的。这时老太太进来,看看我腿,关心的问:“谭子,没事吧?”
我:“没事,姨妈。”
老太太就用手指着金姐,气势汹汹的用鲜族喊了两句话,金姐低着头不吱声。
老太太走后我问金姐:“姨妈刚才你啥了?”
金姐:“骂我了呗,还能啥。”
我问:“骂你啥了?”
金姐学老太太的口吻:“瞅你那个笨样,干啥能干了,就知道挨打受气,这谭子是没啥事,要是有啥事你伺候人家一辈子吧。”然后对我:“就这样我的。”
我:“这老太太,不讲理呀。”
金姐:“姨妈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然后问我:“师傅,昨你回家你对象咋的?”
我:“我回去她都睡了,没看着,就今早上看着了,没啥,叫我以后干活注意点。”
金姐问:“你没是我烫的?”
我逗金姐:“了,她今要过来挠你。”
金姐问:“真的?”
我:“假的,逗你呢,没事了,干活。”
下午的时候金姐买了许多水果给我,整的我挺不好意思,其实根本没啥事,在厨房干活,烧着、烫着、被刀切了,这都是常有的事,根本不用大惊怪,也不用当回事,估计金姐觉得过意不去吧。
过了三,腿就基本好了,等一个星期过去,没啥事了。严重的地方皮渐渐掉了,新长出来的皮肤颜色深,没有毛细孔,一到夏的时候出不来汗。现在左腿的皮肤就两颜色,一块深,一块浅,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金姐一直觉得很愧疚,一周之后叫上马姐我们三个一起吃个饭。
饭桌上马姐问我:“谭师傅,你真的不打算在这里长干?”
我:“是,外面要有合适的我就走。”
马姐:“走啥走,在这多好,还有美女陪着你,我就不信你走了会不想我们。”
我:“能不想吗,你们对我这么好。”
马姐:“想我们还走,那就不走了。”
我:“不行,得挣钱呀,在烤肉店当厨师钱少,另外我还想再好好学学。”
马姐:“你真要是走了,想着没事的时候就回来看看。”
我:“那必须的。”
金姐:“到时候别把我们忘了。”
我:“哪能呢,只要一看到这条腿就会想起你。”
金姐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我这不还没走吗,整得好像我要走了似的,也不知道你们是盼着我走呢还是真不想让我走。”
马姐:“你是保证要走的,我是不希望你走,和你在一起干活挺愉快的,没合作够。至于别人,就像金子,我估计是压根儿就不想让你走,就算你俩不处对象她也愿意守着你,就和守着老头似的守着,哎一片痴情呀。”
马姐没事就拿我和金姐开玩笑,已经见怪不怪了,其实金姐喜欢我是肯定的,我又不是傻子,看出来了。只是这种喜欢还是让它没有的好,做个同事,做个朋友挺好。
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工作,比啥都强。